其他人都是蹲在墙边,只有高磊和这光头两人是被铐在窗户边的暖气管子上的,待遇有点特殊。
“金所长,今天这是误会,我们两个没打架,就是一起练练摔跤,这不厂里马上就要开工人运动会了么?”高磊显然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满脸堆笑着对这老警察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是练摔跤练着玩呢。”一旁的‘简装许文强’闻言后,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连声说道。
“都给我闭嘴!两个小兔崽子,在这儿给我说相声呢?赶紧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谁先动得手?”金所长显然不止一次和这两人打交道了,语气更像是一种长辈的训斥。
>说起来高磊一伙虽然经常打架闹事,但也绝对不是那个大恶之人,双方顶多也就是受点皮外伤,属于治安案件,还远不到刑事案件的门槛。
“我!”
“我!”
到了这一刻,高磊和这‘简装许文强’似乎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不见棺材不落泪!”金所长板着脸,转头对旁边的民警有提醒道:“赶紧把其他人都送到亭子去,明天通知他们单位!”
对于这种打群架的治安案件,如果没有发生重伤人命的恶性后果,也就关上一个晚上然后通知单位和家属后就放了,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好的。”那民警话说,将段云等几十号笔录完的青工带出了房间。
审讯室旁边就是临时拘留室,总共四间房子,段云被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砰!”铁门关上的瞬间,又把外面的世界与拘留室给隔了起来,透过窗台上稀疏的栏杆,黯淡的光线更加显得拘留间里的阴森,走廊里开始亮起了五十瓦灯泡特有的昏昏沉沉的光线。
拘留间地方不大,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上面连被褥都没有。
和段云关在一起的还有六七个电建那边的青工,这几人也都个个鼻青脸肿,彼此窃窃私语,没有搭理段云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段云不禁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今天晚上是上夜班,否则的话,让家里知道自己进了局子,母亲和妹妹肯定会心急如焚。
只要明天能放出来,那就一切都还好说,况且段云这次也有点冤,严格说起来,他吧那于淑兰从人群中拉出来,也算是一种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