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黄芷汀也很关心,因此刘馨一发问,她也立刻盯着高务实,等着听他的回答。
“你们首先要明白,无论我与皇上过去的情谊有多坚固,有一件事都是无法改变的:他是君,我是臣,再好的私交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高务实平静地道:“因此,在他觉得我并不会对他、对大明江山造成威胁之时,他可以完全信任我,最大限度发挥我的能力。
但是,一旦他觉得我已经有能力威胁到皇权——无论我主观意识上是不是真会去威胁,他都不能不对此产生警惕,继而在很多事情上开始对我有所保留。
如果要说这就意味着他已经不信任我了,我想这个判断应该是不准确的。准确的说,他只是感受到我的力量对他形成了威胁,而并不是认为我已经有了背叛他的意图。”
刘馨沉吟着没有立刻开口,但黄芷汀却不由得叹了口气,摇头道:“那也很不妙了。老爷,妾身过去也是做过‘土皇帝’的,自问对皇上的心态应该有所了解,不知老爷是否愿意听妾身一言?”
高务实含笑点头,道:“夫人请讲。”
黄芷汀稍稍沉吟,开口道:“早年家父因故不愿理事,妾身不得已只能接手家中、族中事务。彼时,我黄家本家直辖之地为思明府,而如思明州、江州、思陵州、忠州、上思州等地,虽然都是我黄家的势力范围,但实权皆掌握在同族支家手中。若要仔细计较,当时广西黄氏若有十分实力,则本家占三、四成,各支家占六、七成。
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府务也有问题。家父早年还是很想振作的,但又颇受礼教影响,希望以柔和的手段管理府务,因此对于祖父留下的老人都很尊重,给了他们很大的权力,其中也包括兵权。
后来家父政坛受挫,开始不管事了,几年下来,府中大权尽操于土目、土舍之手。妾身接手之时发现,真正能直辖的兵力只有三四千左右,而且军纪涣散。那样的兵,朝廷征调出去打打乱民倒也罢了,若是土司内战,几乎必不能胜。
老爷,若你处于妾身当时的情况,不知会如何去做?”
高务实略一思索,道:“先整军,然后找个机会立威,成功之后立刻趁势收回兵权,压服思明府内各个不服管理的土目、土舍。”
“老爷果然高见,妾身当时大致也是这样做的。”黄芷汀微笑着道:“不过妾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