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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高务实的功劳越立越大、越积越多,他的个人威望已经上升到令反对派都不敢正视的地步。因此,心学派当前两位话事人之一的赵志皋已经完全失去了正面对抗的勇气,而原先离中枢核心稍远、临时被推举出来顶替王锡爵空位的沈一贯则显然还心存一丝幻想。
不过赵志皋虽然平时看来病恹恹的,也似乎没有什么主见,但偏偏这次计议已定,决心甚坚,好说歹说都不肯再与以高务实为首的实学派作正面交锋。
事实上,赵志皋这种多少有点像投降主义的态度,并不只是他个人的态度这么简单。实学派与心学派交锋的这约三十年时间里,心学派整体上来说是一败再败。
从徐阶下台之前的一呼百应、满朝倒拱,到现在高务实打個喷嚏都能让人忍不住琢磨这个喷嚏背后是否有什么暗喻,当真是沧海桑田,时移世易。
很多心学门人也不禁反思,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很多人一开始都认为,这主要是因为高拱、郭朴、张四维先后三任首辅都是实学派首辅,他们“霸占”了皇帝的整个成长期,使得实学派的理念对皇帝影响太大。等到皇帝彻底亲政,有了皇帝拉偏架,实学派自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也有人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认为除了万历初年的三首辅影响之外,也万万不能忽视高务实本人的能力和表现。
作为皇帝有且仅有的唯一一位“同门同窗”,或许还可以说是发小玩伴,高务实本人对皇帝的影响可能比三首辅加起来还大,而这正是高务实后来崛起的关键因素之一。
当然,高务实能有如今的功业与威望,显然不只是靠着圣眷。历史上圣眷比高务实更甚的近臣也不是没有——多年前也有人说高务实是大明的“董贤”呢。
只不过,后来高务实硬是靠着一桩桩战功把说这些话的人都给钉死在饶舌小人的耻辱柱上,此后这种现象才消停下来。
当然,这些人被钉死还有一个原因,也正是与他们当时拿高务实和董贤作比相关。
董贤是汉哀帝的宠臣,初因姿容绝世而获宠于哀帝,只一见面就升任黄门郎,由此开始受到宠幸。当哀帝问到他的父亲是云中侯董恭时,当日征召担任霸陵县令,升为光禄大夫。
董贤得宠日甚,担任驸马都尉、侍中,汉哀帝出则陪同乘车,入则随侍左右,一月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