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通过密谈决定,在三人连连发问之下,李昖也存不住话,将方才所谈几乎和盘托出。
伊斗寿便问及谈判内容,李昖直言不知,柳成龙大惊失色,道:“殿下莫非连谈判内容都不知便给出全权委任么?殿下,请回答臣的话!”
李昖对此也深感羞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在三人连续逼问之下,李昖被逼得急了,红着两眼,怒道:“寡人又能如何!他是代表皇上、代表高阁老的使者!他令寡人必须照办,寡人难道能反对吗,朝鲜现在反对得了吗!”
柳成龙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语气劝道:“殿下,国家如今处于危难之中,确实需要大明的援救,但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决定自己国家的命运。眼下您毫不知情便全权委任大明使节去谈判,一旦……唉,怎能如此!”
伊斗寿感到大王刚才的话恐怕的确是他最真实的无奈,可是无奈归无奈,这事真不能这样办啊,因此也放缓语气,但依旧劝说道:“殿下,沈惟敬与倭军谈判之后,若令我等降服或割让土地,难道我等都要遵从不成?”
李昖哪里知道该当如何?他现在一心指望大明援助,根本不觉得朝鲜能凭自己的力量复国,因此无论他们三人说什么,李昖都只能苦劝他们相信明使,毕竟相信明使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众人无话可说,只能无奈告退。
身在分朝的光海君听闻此事后也大惑不解,认为绝不可让大王如此安排,便打算亲往义州劝说,左赞成郑琢阻拦道:“邸下请慎重,您忘了现在此处才是朝廷所在么?官军、义军、百姓都心向此地、拥护于您。即便王上在战时按明朝使臣的意见发布王令,但只要不符合朝鲜利益,邸下便可以选择不遵从,那么国家的命运便仍在手中。
当然,为早做准备,邸下可先通知府院君柳成龙,以分朝名义陪同明使一道前往平壤,了解谈判内容。”
光海君听后深觉郑琢所言极是,便不再前往义州,但他们却不料此言被金公谅探知后,被他立刻告之其姐金贵人。
金贵人闻之色变,立刻面见朝鲜王李昖,报告世子之意。李昖询问金贵人怎会知道这件事,金贵人半真半假地道:“臣妾担心分朝会坏国家大事,所以早前便令金公谅在分朝打探消息,时刻报至义州,此举或有僭越,还请殿下恕罪。”
李昖连忙安慰道:“是贵人愿为寡人分忧才做如此安排,这却何罪之有?倒是光海,哼,我看他已经想骑到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