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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穿梭,时光如织。塞北的密布战云并不能直接笼罩京师的天空,大明的北京依旧如平时一样,享受着秋日的凉爽。
但这样怡人的平静很快被两封塘报打破,宛如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子——不对,是砸下一块巨石,掀起了令人震惊的波澜。
第一份塘报来自辽东,由辽东巡抚顾养谦上奏,报曰:“(我军)出塞数日,遇虏于开原西百里处,副总兵萧如薰探知,整装备马,欲迎敌于莽原。俄尔两军初战,观虏所部约二万,与我匹敌,乃语众将曰:‘此无惧焉’。遂与副将麻承勋议,萧如薰亲率中军鏖战,麻承勋部出右路绕袭虏之侧翼。
虏只一路强攻,攻势虽烈,不能破如熏。又以麻承勋侧翼之袭故,虏势稍挫,退矣。我获首级二百余,杀敌或数百(注:蒙古有抢回阵亡者尸体的习惯)。王师虽小胜,伤亡亦四百余,遂顿兵以治。
孰料次日有虏败军往投,问之,言其非虏,乃科尔沁败军也。如薰震惊相询,方知虏日前虽受小挫,主力尚在,乃转道往北伏击科尔沁。科尔沁贝勒明安原闻王师见虏,携其弟莽古斯、洪果尔等欲援。不意遇敌,大败,死伤逃散者四千,势大窘,乃奔投如薰处。
辽东副总兵萧如薰、开原参将麻承勋报于臣,皆言虏部或为图们前军,彼以此胜,必张枭势,不便即刻反击以遂其计,当携科尔沁稍退至开原之西,边墙之外暂驻,以图后事。
臣意,今科尔沁虽有一败,我则一胜,虏亦一败一胜,可言均势。然我此番出兵,原为解救科尔沁而往,彼部既已为我所救,大势胜也。故臣以为可允,待科尔沁实力稍复,何时不可出兵耶?
况虏来攻科尔沁,虽获一胜,未能倾覆,势必再图。我携叶赫、哈达、建州(右卫)及科尔沁各部以逸待劳,胜算增也……”
这封塘报的主要意思大抵是这样:萧如薰出兵遇敌,中军正面迎敌,麻承勋率本部迂回包抄,最后打了一场小胜,虏部退走,萧如薰则顿兵救治伤员。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科尔沁败军来投,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本来是听说明满联军遇敌,要来和明满联军夹击察哈尔,但没料到这边打太快,察哈尔也走得太快,于是在路上被伏击了,大败一场,损失了四千精锐。
萧如薰、麻承勋都认为不应该现在去和察哈尔打,要求退回开原长城边上,等着察哈尔主动来攻,这才好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