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这些半大小子根本就还不知道什么叫怕死,他们身上的勇悍,许多百战精兵都不能比,但安置流民却不能依此考虑……”
“好了好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继续。”
然而高务实一下忘了刚才说到哪,滞了一滞,干脆摇头道:“总而言之,弄清这些情况都相当于要先做个流民普查,而普查过后还要讨论安排,最后户部才好根据这些情况来拨款——你看,这是不是都要时间?”
“要时间归要时间,但流民也不能饿着肚子等你们走流程啊,这难道不应该先给他们把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没错,是这样,但本来这事应该是工部先垫付,户部拿到预估条陈之后,拨款下去,他们再把这笔垫付的钱补回部里。可石星现在就是硬拖着不办,一口咬定工部没有余款,说只要户部一天不给钱,这事他们工部就一天没法动起来。”
“石星该死!”刘馨柳眉倒竖:“党争我可以理解,但拿这多么条人命做他党争的筹码,这种人也配当官?”
高务实倒还淡定,摊手道:“历朝历代都不缺这种人,如之奈何?”
>刘馨气得一拍桌子,恨恨地道:“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但她当然知道这话不可能实现,只好又叹了口气,有些烦恼地道:“现在我真觉得,还是在南疆领兵的时候比较顺心,敌我分明,只要打赢了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总感觉现在呆在京师,就宛如陷进了一个大泥塘,浑身脏得难受却又挣脱不了。说起来,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甘之如饴的。”
高务实呵呵一笑:“或许我是觉得,如果能把一个烂泥塘改造改造,建成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应该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吧。”
“噢,你还真是个理想派。”刘馨撇了撇嘴,懒得再说下去,却把话头转了回去:“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吃一堑长一智,以此为契机,成立一个……不对,机构不能再多设了。应该说是将来再多做一笔临时性预算以为备用,名字什么的不着急,反正用途就是针对这些突发性社会事件的,尤其是京畿附近的灾害性处置预算。”
顿了一顿,高务实继续道:“至于当前,我今天已经特批了一笔银子,用于临时处置。这笔钱到时候等工部的预估花费条陈上来,户部拨款时再扣除今天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