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早知要降,此前何必匆忙前来?倒不如早些给阿姐写信说明,只消得了她的允许,这摄政岂非名正言顺?倒省得如今日这般,平白折了脸面。”
黄应雷却摇头道:“公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与黄芷汀多年不和,若贸然为此联系,只怕她反而作怪,不肯答应。哼,她十三岁便掌思明大权,一贯刚愎自用,就算父亲劝她,她也未必肯听,如此我岂非自讨没趣?
但我先斩后奏来夺了万象城,事情便不同了。她是必然要来征剿的,但父亲却必不忍见我身死,更不会允许黄芷汀与我姐弟相残,十有八九便会以死相迫。
黄芷汀素来伪善,见父亲如此,必不肯担上忤逆之恶名,只能宽释于我。届时,既有父亲亲临,你我夫妻这摄政之位……她多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番解释之后,黄应雷夫妻开城,不过却没有搞什么负荆请罪的把戏,只是很平常地开城,做出一副迎接父亲、阿姐的模样。
黄承祖松了口气,但黄芷汀始终面罩寒霜。待黄应雷夫妻上前,黄承祖刚要说点什么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却不料黄芷汀冷冷地一摆手,道:“左右,与我将黄应雷拿下,另请长公主殿下移驾定南休养。”
黄应雷面色大变,猛然站直,大喝道:“黄芷汀,你……”可惜话没说完,已经被黄虎带着几名亲信狼兵上前捂住了嘴。黄应雷身后的狼兵一时不知道该救人还是不救,都下意识朝黄芷汀望去。
黄芷汀坐在马上,微微昂首,居高临下冷然喝道:“跪下!”
她执掌黄氏主支十年余,这些狼兵一年多前还是她的属下,此刻被她一声喝令,谁敢抗令?一个个下意识两腿发软,根本没来得及多想,齐齐扑通跪倒,俯首在地,头都没人敢抬一点。
黄承祖也吃惊之极,伸手去拉黄芷汀的马缰,口中劝道:“芷汀……”
黄芷汀冷然道:“大军阵前,请山南镇守唤本都统官职,莫要失了规矩方圆。”
黄承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气极反笑:“好好好,好个黄都统,好个高夫人!”
他咬了咬牙,恨声道:“高夫人今日可是要叛黄氏父子一个悖逆之罪?好得很,黄承祖人头在此,你要,就尽管拿去!”
黄芷汀心中一痛,在马上晃了一晃。但她很快稳住身形,只是用力闭上眼睛,一字一顿地吩咐道:“黄镇守宿醉未醒,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