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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丁入亩?我记得中学的时候学过。”刘馨想了想,一脸思索的神情:“但我只记得大概意思就是谁都要交税……是吧?”
高务实这次非常不客气,直接一翻白眼:“要么你的老师该罚,要么你该罚,我都不知道你在历史课上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刘馨悻悻道:“呃……时间太久,学了又不用,自然就忘记了。”然后噘着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是行家,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一条鞭法和这个摊丁入亩到底有什么关系好了。”
高务实道:“一条鞭法嘛,为了照顾你的理解,粗陋一点说,可以把它看做是摊丁入亩的早期准备阶段。”
“为什么?它们俩之间还有个继承或者发展关系?”刘馨显然没有理解过来。
高务实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道:“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
刘馨也不催他,就老老实实等他想了一会儿,才听见他道:“这么说吧,一条鞭法主要是解决‘役’的征收问题。我们大明当前的说法是‘总括一县之赋税,量地计丁,一概征银,官为分解,雇役应付。’
这里头主要有四点:其一,一概征银,田赋和力役都折银征收。这样就取消了力役,由朝廷或者说衙门雇人充役。
其二,把一部分力役摊入田赋征收。但是你要注意,现在并没有把力役全部摊入田赋,只是部分的摊入。
其三,归并和简化征收项目,统一编派。目前是把各种税项统统折成银两,一部分按丁摊派,一部分按田赋摊派。
其四,则是赋役的征收、解运,由民收民解,改为官收官解,这个是为了避免乡绅干预过多,在收解的过程中上下其手。我知道官府做这事也难免出现弊案,但官府、官员至少还有都察院等机构监督着,地方乡绅那可比官府更无法无天的存在。”
刘馨“哦”了一声,似乎是为了找回场子,补充了一句:“就像你们高家在新郑一样?”
高务实滞了一滞,没好气地道:“我们高家在新郑乡梓之间,至少迄今为止名声都是很好的,或许有个别族亲平日里派头大了些,但起码不至于欺压良善,这家风在当前来说已经足以自夸了。”
刘馨掩口而笑,连连点头:“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家因为你的缘故,倒也瞧不上新郑当地那点油水,不仅没有欺压良善,甚至还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