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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出汗未必是害怕,甚至未必是紧张,有时候也可能是兴奋。
很难说曹簠此时是兴奋多一点还是紧张多一点,但想必他不至于害怕。
三封信,两条大罪证。一条牵涉到努尔哈赤,这是他辽阳副总兵默认负责的对象;一条牵涉到李成梁,这是他在辽东更进一步的最大阻碍。
如果把这两条罪证交上去,朝廷倘若要动努尔哈赤,这第一责任人多半就是他曹簠,换句话说出战主将人选多半是他,战功当然也归他。
如果朝廷要动李成梁,那就更妙了,辽东因为环境比较特殊,其总兵素来以本地将领充任为主,外地调任为辅,而且主次比例非常分明,外调而来的总兵还是比较罕见的。
现在辽东本地将领里头,倘若排除了李成梁,剩下无论从资历、从战功、从军中威望亦或者其他任何方面来看,最有资格接任总兵的人选都非他曹簠莫属。
这是明面上的优势,在此之外还有暗地里的优势。李成梁现在已经是心学派的人了,他一旦出事,心学派肯定头大,而实学派肯定得势不饶人,必然要趁机掀翻李成梁,把辽东总兵这个要职掌握在自己手中。
辽东尤其是辽河以西地区,是当前大明“西怀东制”国策之下最方便对察哈尔发动攻势的两个地区之一,与蓟镇平分秋色。
辽河以西地区是辽东总兵的直接辖区(辽河以东通常由副总兵主管,不过李成梁在任时威望太重,而且他需要战功给家丁创收,所以也经常亲自跑过来动兵),心学派近来一直拉拢李成梁,也是希望在“东制”国策中捞一波功劳,以免实学派再次专美于御前。
在这般情况之下,曹簠觉得高司徒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把辽西也掌握在自己手中,形成整个“东制”尽在掌握的局面。毕竟这样一来,既可以确保察哈尔一战各部令行禁止,提高胜算,也可以让实学派独揽大功,从而在朝堂之上也对心学派形成压制。
自从被高务实搭救出来,曹簠一直都想找机会报答一番,除了忠诚充当恩堂的“沐恩门下走狗小的曹某”之外,他也一直都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此次出兵夺回北关,虽然真正的交战只有叶赫河一战,但从战略上而言,曹簠自认为任务完成得还是很好的。
在曹簠看来,努尔哈赤止步南关并派出亲弟弟随军,可见其畏惧自己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