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得把消息传给自己。
他赶紧小心翼翼的拆开火漆,把信拿出来看。
“麟冈吾兄:弟方得蒲州急报,言外公病重,医者束手。弟恐大变将至,已请元辅早议增补阁臣……劳兄于陛前陈述缘由,勿多拖延,甚谢。弟务实敬上。”
陈矩对高务实的字迹十分熟悉,这封信必然出自他的手笔,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高务实把字写得如此潦草的时候。而从行文上看,这信也极其直白,宛如当面口述一般,更非高务实往日风范。
至于这封信的内容,陈矩自也是倒抽一口凉气,二话不说打开长明灯,就着火苗直接把信纸烧成了灰烬。
“你速去回禀高宫保,就说陈矩知晓厉害,这便回宫安排,请他放心。”
那家丁长揖谢过,告辞转身离去。
陈矩急忙出了中堂,叫道:“速速备轿,备小轿,回宫!”
东厂提督的绿尼大轿虽然气派,但实在快不起来,这时候自然是换乘小轿,以免耽搁。
而高务实回到白玉楼之后也没有休息,立刻下令叫人安排了一辆寻常马车,自己换了一身天青色曳撒,只带着一马夫、两随从,轻车简从地悄然赶回了京城。
他直接回了昭回靖恭坊的状元第,一进门便有下人告诉他,说张心斋、吴环洲两位部堂都已经到了一会儿了,这时候正在花厅饮茶。高务实二话不说便快步去了花厅。
“心斋公,学生来迟了。吴师兄也到了?”
高务实直接进了花厅,张学颜和吴兑都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下午的情形,也都不去计较这点失礼,同时站了起来。
张学颜关切地道:“求真客气了,你这么着急找我二人前来,还来得这般隐秘,可是出了什么事?”
吴兑上金榜晚张学颜两科,乃是晚辈,就没抢话,只是点了点头,同样一脸关切。
“唉,确实有些事……或者说可能有事。”高务实招呼他二人坐下,道:“二公皆非外人,学生有话就直说了。学生外公——也就是元辅老父——病危了。”
这消息真是晴天霹雳,张学颜和吴兑也一时惊呆了,两个人都没有马上回话。
张学颜和张四维恰巧是同科的同年,还是反应得比较快,马上脸色一变,道:“可有延请名医看诊?”
这话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