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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十余里的军队在不算宽阔的山道上行进,金楼白象王的象征“金楼”、“白象”都出现在了大军之中比较靠前的位置。
白象好理解,就是白色的亚洲象,这种象自古就有,只是比例稀少,在缅甸、暹罗、乃至安南等地都被视为珍宝和圣物,严禁役使,必须虔诚供奉。
然而莽应里的父亲莽应龙认为自己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上台之后就号称“金楼白象王”,把白象作为自己的坐骑,成为圣上之圣。莽应里继承了父亲的王位,同时也继承了他的白象坐骑,此行军中的几头白象都是他的坐骑和备用坐骑。
至于金楼,倒有两个说法。一说是指东吁王朝征服勃固之后,由莽应龙提议建造的干邦沙底王宫(建设此宫之时莽应龙还不是缅王),这座王宫有七大殿,每一处都是通体金色,远远望去就像一座金城。而其高耸巍峨的主殿,看来便是“金楼”。
另一说则是出行,莽应龙自号金楼白象王之后,并不是直接一屁股坐在白象背上的,而是在白象身上装上了特殊的乘舆,那乘舆就像一座小楼,也是通体金色,富贵庄严之极。
只不过这样的乘舆毕竟有些重,即便白象也不能长时间驮着,所以行进之时,最多每过两个时辰就要换另一头白象来代替。
第二代金楼白象王莽应里现在就坐在他乘坐着“金楼白象”,带着他的大军缓缓向南而行。十余万大军簇拥着他,身边甚至还坐着一名艳丽的女子,只不知道是妃嫔还是什么,正拿着玉杯在喂他喝酒。
但莽应里只是面无表情地轻轻抿了一口便摆手推开,示意艳丽女子换乘。那女子蜷缩着朝他行以侧跪之礼,几乎是侧卧一般(参见前泰国女总理英拉拜见泰国公主)。
莽应里抬起右脚,用靴尖抬起那女子的下巴,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女子露出恭维之极的笑容,跪着退后而下,整个人像是一条扭动着却倒行的蛇。
山上的林中,猫着腰藏身在树后的刘馨轻轻冷哼一声。
刘綎在她旁边的另一棵树后也忍不住道:“这莽酋倒是过的好日子,我他娘的活了二十多年,还头一次看见这样的礼节。”
刘馨斜睨了他一眼:“你也想试试?”
“这个……就算了,我估计这要逾制。”刘綎干笑道,然后又问:“是不是该发动了?他再往前走一段,我要亲自抓他可就不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