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答的孙辈,于力,他未必能强过辛爱;于势,他更没有大义名分。如此,即便有钟金哈屯出嫁襄助,恐怕也未见得是辛爱的对手。万一他要是败了,到时候怎么收场?”
高务实道:“大义?有两点可以确保大义:其一,俺答自从受我大明册封之后,顺义王由谁袭爵,难道不是我大明说了算,而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我既携带天子诏书前往土默特,天子诏书就是大义!”
“其二,蒙古方面现在是黄教当家,俺答自己都是死在大召寺中的,他的汗号也是黄教领袖与他互赠得来……如此,我大明只消说服黄教,将咱克喇瓦尔第彻辰汗的汗号授予把汉那吉,这大义名分不就定了吗?”
这两条贾应元没法反驳,天子诏书的效力他当然不敢说没用,而大明对黄教的影响,他也比较清楚,所以只好把话题转回去,道:“那么战局呢?蒙古自达延汗之后,一直都是长子继承,如我大明一般,如今俺答一死,自然应该是辛爱继承其爵,这其中涉及到的不光是我等眼中的大义名分,还有蒙古人的传统,再加上那个恰台吉一贯是俺答的忠狗,若他觉得俺答死后,大汗应该是辛爱的……
高侍中此前跟恰台吉也是打过交道的,应该知道此人的脾性,他认定的事可不好改变。而以他的威望,一旦帮助辛爱,这力量对比可就更悬殊了。”
高务实淡淡地道:“说服恰台吉并不难。”
这下不仅贾应元诧异,郑洛、刘平和麻锦都诧异了,望向高务实,等他解释。
高务实道:“首先,俺答没有留下什么遗嘱或者遗命,当时恰台吉本人也不在大召寺,侍候着俺答的,只有钟金哈屯的人。”
贾应元奇道:“那便如何?”
高务实笑着道:“钟金哈屯还掌握着俺答的各种印鉴、金令等物,也就是说……她立一份遗命很容易。”
贾应元呆了一呆,道:“这……相当于矫诏啊。”
“矫诏?”高务实哈哈一笑:“怎么就是矫诏了呢?俺答汗死前有话,也只能跟钟金哈屯说,钟金哈屯说他说过,他就说过,说他没说,他就没说。况且,俺答死后,新汗选出来之前,她是摄政,谁敢质疑她矫诏?”
“再说,俺答本来就不满意长子继承制——当然,他的这位长子,俺答未必有多么不满,可是那是对人,不是对事。对事,就是俺答希望立贤,而不是立长。不管这个想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