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阮公此前抽兵南下之时,不就是盼着郑氏没有工夫管到你头上么?眼下阮公倒是如愿以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阮潢面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强笑道:“阮将军此说,恕阮某不敢苟同,阮某本是黎氏之臣,要遵也是遵皇帝诏命,却与郑氏何干?”
阮有僚听了更是不满,冷笑道:“哦?黎氏之臣?这倒是更有意思了,朝廷哪次给顺化的命令不是皇帝诏令?”
阮潢见他死揪着不放,也有些怒了,冷然道:“此中实情如何,你我二人谁不是心知肚明,难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摊开来说么?”
阮有僚一时语塞,后黎朝的皇帝不过是个萝卜大印,只有郑主说了才算,这一点他们二人当然都是清楚的,但局势都这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阮潢见他理亏,却有些得理不饶人,冷哼一声,道:“而且你莫要忘了,昔日首倡义举,不肯服从莫登庸那篡朝贼子者,乃是家父淦公(阮淦)!想那郑检,本是我家之婿,却在家父意外身故之后篡夺兵权,继而挟天子以令诸侯,欲行操莽之举,全然悖逆家父‘尊黎灭莫’之本意。我阮潢来顺化,正是为了积蓄实力,徐图复兴,来日救出皇上,还政于天子,此大忠之道,无愧于心!”
这话说得真是比唱得还好听,可惜阮有僚一个字都不会信,只是现在郑氏都覆灭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他于是叹了口气,摆手道:“不谈这些了,不谈这些了……忠也罢,奸也罢,现在郑家已经没有了,皇上也到了明人之手,却不知阮公意欲如何?可还要‘积蓄实力,徐图复兴’么?”
阮潢义正言辞,看起来甚至有些激动的样子,大声道:“天子落入他人之手,阮某身为人臣,岂能独安于外哉!”
阮有僚被他说得一愣,心道:这厮莫非被我几句话说疯了,现在居然还要负隅顽抗?不对啊,他家可是累世高官,难道这次打算搭上整个家族给黎氏陪葬不成?
谁知阮潢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由得练练撇嘴,因为阮潢道:“我意已决,马上便亲自去面见天子,哪怕是死,也要和皇上死在一起!”
你快闭嘴吧你!你这是去面见皇上?哪个皇上啊?大明的皇上只怕你想见都见不着,现在能见的,只有大越的“太上皇”——高务实高按台!
真是累世高官之家的出身啊,卖国投降都能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可惜你是没听见高按台那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