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安,一个出生在战乱年代,连姓名都寄托着父母渴望安定的孩子。
他,少时无忧,读书学礼,听师教导,只求金榜题名,不负寒窗苦读。
是啊,朱九安虽出生在不好的年月,却长在了太平年间。他的人生,若没有意外,当真是久安于世,有愁无悲。
只是,命运早就写好的下文,他的人生从七世之前,就已然注定。
一头驴,一伴读,无需自己辛劳,带足了盘缠的朱久安告别了父母,离开了家乡。他说,此次赴京赶考,必要荣登高榜,让家族摆脱商贾之低贱。他知,自己年方二十五就已过乡考,举子登科,怎会败兴而归!
送别的人,来了很多,是亲朋也是好友。在他们的眼里,朱久安定能高中,这一点似乎不需要去质疑。
道路上,没有高头大马,只是骑驴赶路。但沿途风景,只是朱久安作诗之景,哪有半点苦涩之意。
那些铩羽而归的同乡,所说的忧愁,朱久安不懂,也无需懂。这路边花开只管去赏,何必计较哪日花败。更何况,他朱久安十五年的人生,就不懂失忆为何。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念着诗的朱久安,当真不是自负。他真有傲气之本,也的确有满腹经纶。
只是,京都早已计算好的二月路,他注定走不过。那充满遐想的仕途科,也必然无他之姓名。
当一群穷极凶恶的山匪拦住了朱久安的道口,他终于明白父亲出门之前为何不让自己骑那高头大马。尤是父亲再三嘱咐的要走官道,莫要贪那小道近,只恨自己太爱京都美,终是尝到了无常苦……
不曾生锈的刀,架在了朱久安的脖子上。陪着自己长大的伴读吓得两腿发抖,也将所有的盘缠交了出来。
只是,这群山匪似乎并不满足,他们嘴上说着交钱不杀,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偏偏要痛下杀手。
后来,朱久安懂了,这群山匪还真不是弑杀之人。他们抢了自己的盘缠,放了自己的伴读,只是不守信用的杀了自己罢了。甚至,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尔反尔。恐怕只因那领头的人,瞧不得自己意气风发,看不惯的便一刀送自己去了地府……
只是,朱久安并没有去地府报到,他的魂留在了阳世,也留在山匪的窝。
朱久安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读书人,是一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