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慌乱,亏得也是大内的老人了!”
那内侍都快哭了,只得道:“是是,娘子说得对,可是这个有位才人跟着回来了,请问这宫室安排……”
潘贤妃当即变了脸色,声音大了起来,“你说什么?哪来的才人!”
那内侍赶紧跪下,不过想着这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也就直接说了,“是官家在庐州,纳了一位娘子,封号是才人。”
潘贤妃顿时酸涩,有心哭闹又觉得不合适,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吴瑜到时还能笑的出来,吩咐人起来,道:“这是好事,我们姐妹也上了年纪,宫里来个新人也能更好的侍奉官家。对了,这位妹妹姓氏为甚,家事如何?咱们也好看着照顾。官家可有吩咐”
那内侍松了一口气,内心吐槽到怪不得吴贵妃更得内外新任,赶紧道:“回禀贵妃,才人谢氏,乃合肥县丞女,官家只说来燕京后正式册封,衣食住行听贵妃和贤妃做主。”
潘贤妃讥讽道:“新人来了,我这旧人不敢做主,怕内外不是人,还是妹妹来吧。”
吴瑜无奈,回了自己宫殿去处理。潘贤妃本想叫住她拿上自己的绣品,这是给南阳公主长子的玩意儿,忽然发现吴妃的绣的扇面上留下长长一条血痕,顿时明白她是扎破了手。
但吴瑜什么也没说。
帝王纳妃无可厚非,她们吃惊可以偶尔泛酸也可以,但若是过了,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诗人写的从来就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半个月后,赵官家车驾返京,并没有太大排场,礼部带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去接的,赵官家直接把谢才人一交接,就赶去了吕好问的宅邸。谢才人初来乍到岂敢怠慢,主动来拜见两位有子嫔妃。
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吴瑜见到真人还是有触动的,十六七无丑女,谢小满一看就很年轻,桃腮杏眼,穿着一身浅紫色罗裙,陪着月白色外裳,头发简单梳成燕尾髻,带着一对银步摇,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更妙在神色也没有很紧张,不叫人讨厌只叫人心酸。
到底是年轻好啊。
不过吴瑜还稳得住,潘贤妃不免说了几句酸话。好在人家知道轻重,没有计较或者反驳。
吴瑜劝她,“姐姐,你何必惹这样的事,谢才人没多话是她懂事。可是你要总是这样,传到官家耳朵里,吃亏的可是你。”
潘妃别过头去,道:“我倒是服了,若是名门闺秀或者倾国美人,心里还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