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门外。
周绪看向挂在书墙上的孝字,窗外雨声滴滴,屋内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他才进入内室。
坐在床边,周绪望着周慎之烧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忽的气笑了一句:“小兔崽子气性还挺大。”
周慎之睡的昏昏沉沉,耳边似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忽近忽远,听不太真切,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父亲穿着玄色轻甲就坐在他床沿,有一瞬间,周慎之还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
“你这几天字没练好,等病好了还需多练练。”周绪不在意儿子的沉默,道。
周慎之紧咬着牙,不去看父亲,心里憋火,眼底烧的猩红一片,浑身都在颤抖,一字一句道:“我不练!”
周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周慎之硬撑着头,昂首以对,烧的干裂的嘴唇溢出血丝,声音嘶哑至极:“既然我不类您,无用之人还练字做甚?”
周绪冷冷望着儿子,周慎之梗着脖子回望,嘴唇微颤,眼眶泛红。
“不想练字那就回陆家去吧。”周绪冷然一笑,丢下一句,随即起身。
周慎之脑袋里的那根弦瞬间就崩溃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翻身赤脚下床,挡住父亲的去路,血气翻涌间,连嘴巴里都是血腥味,怒不可及道:“你是不是又想把我送人,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就是不想要我!”周慎之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声嘶力竭的吼道:“可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
萧洛兰望着慎之,发现他满脸泪水,微微怔神,在她印象中,慎之一直是沉稳冷静,克己守礼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失控。
周绪径直走向书房外间。
周慎之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萧洛兰眼见周宗主拿了巨阙剑就走,竟是不管不顾了,眸内微惊,提裙上前按住周宗主的手:“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周绪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握着剑的骨节咔擦做响,极力忍住心底的暴戾,坐回主位上。
萧洛兰再看向慎之,发现他就只穿了单衣,将搭在衣架上的大氅递给他,温声道:“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周慎之接过大氅闷声道谢,背着母亲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