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
多疼啊。
闻言,鹿之绫惊呆地睁大眼,心脏跟着震动。
记忆里,堂叔是二叔公的老来子,二叔公将他宠得厉害,宠出了公子哥的脾性。
虽然取了个威风的名字,但事实上,堂叔和堂婶刚结婚那一年,堂叔崴了脚还和长辈们抱怨,二叔公和叔婆跟天塌下来一样伺候着他……
什么时候,一个豪门公子哥竟成了敢把硫酸往自己脸上泼的人,而从前保养得比女生都精致的一双手现在全是茧。ωωw.
她披着薄妄的大衣慢慢蹲下来,看着面前的鹿信雄,每个字都充斥着颤栗,“你,你自己泼的?”
为什么?
为什么啊……
鹿信雄看向她,眼底有着宠溺、安抚,“不疼,小七,堂叔早就不疼了。”
听到这样的话,鹿之绫的唇都颤栗起来,她看着他脸上狰狞的皮肉,久久都不知道说什么,眼前很快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别哭啊,小七。”
鹿信雄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你堂叔这么做就是为了能改名换姓进警局查鹿家旧案,他自己身份不要了,容貌不要了,连我,他也不要了。”
白佳垂下手来,声音平淡如死水一般,“我看不得他这样,我想帮他,所以,我进了裴家。”
空气像是凝住一样,死一般的寂静中充斥着较远的枪战声。
“那我呢?”
裴展颓力地松开攥着鹿信雄衣领的手,瘫坐到地上,眼神近乎无力地看着白佳,他看着她,又看着她看向鹿信雄的眼神,那明晃晃的心疼一如当年。
他们两个人中,她能看到的始终只有鹿信雄,“白佳,这些年,你有爱上过我吗?”
她为鹿信雄到他身边,他知道她心底有一块名为鹿信雄的隐密,可他以为,那已经是个死人,只要他做得够好,迟早可以在她心里把死人挤出去。
可原来,他一直才是在她心门之外的那个人。
她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鹿信雄,为了鹿家。
白佳藏着水光的眼颤了颤,没有说爱,也没有说不爱,只是沉默。
“你对我,从来就只是利用?”
裴展定定地看着她,非要问出个答案不可。
是不是每次和他上床的时候,她都在闭着眼睛想鹿信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白佳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