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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锅,直直地扣在了阿大人头上。气得他目眦欲裂:“混账小王八羔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爷就是想问问太医,我当初用了那么些个凉药,可会对你额娘跟腹中的孩子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若会,能不能用些个安全无害的药,让你额娘……”
“赶早不赶晚,孩子再如何,也不及我妻重要。我都有四个嫡子了,无所谓锦上添不添花,只要爱妻无恙。”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莫说虎威再找不出什么怨怪理由来,连太医都不禁动容。称自己行医数十载,见过无数生离死别。头一遭看到阿大人这样,重视发妻胜过子嗣传承的。
阿灵阿道大丈夫么,自然该封妻荫子,撑起门庭来。
此话一出,立即获得更多赞同。
淑宁却只瞪他:“不许胡说八道!不管怎么着,这孩子既然来了就是与你我有缘。自然好生待着,竭尽所能地留住。哪有你这样,不等怎么就要对自己骨肉下手的?”
“可是……”
“没有可是!”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小棉袄终于来到,淑宁只满心欢喜。坚决不许某人再说任何不吉之语:“否则,你就等着。看本福晋如何在额娘面前与你上眼药,让她老人家打得你上蹿下跳,使你颜面尽失。”
丢脸,阿大人是不怕丢脸的。
但老太医说是药三分毒,用来打胎的更都是虎狼之药,根本就没有安全无害这说。
至于他么?
老太医给他把脉之后笑言确实因过度凉药而有所损伤,但他到底年富力强,正是好时候。停药之后又调养得当,身体便慢慢恢复了些。机缘巧合之下,好消息自然而来。
阿灵阿:!!!
早知道这样,当初那药就不能停。
原本欢欢喜喜的一家子随扈南巡,就因为淑宁的再度意外有妊而蒙上了一层阴云。阿大人忧心忡忡,虎威跟三胞胎如临大敌。
连巴雅拉氏也在欢喜之外,多了几分愁绪。
毕竟一路舟车劳顿,劳累的地方多着呢。儿媳妇再怎么瞧着如二八少女,也是三十虚岁的人了。
且得小心仔细着。
被当易碎珍宝般小心翼翼护着的淑宁三番两次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微微有些倦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