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出来。
“灵雾山鸟语花香,一点也不冷,琅师姐布好点心,煮了热茶在等着我!”
她当真跑了几十步,穿过越来越骤的雪幕,但她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春暖花开的景象,在雪幕之后,是一望无际的剑湖。
剑湖是断剑的坟茔。
东明山几乎人人修剑,剑等同于剑修的半身,但世事无常,再坚固锋利的剑也可能有毁损的一天,于是剑的主人在剑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再将它们投入剑湖中,就像为故友树起的一块块碑。
叶鸢离开时,剑湖中不过有六百七十五把断剑,但此时放眼望去,触目所及皆是寒铁坚冰,已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了。
叶鸢向剑湖中心走去,时不时蹲下身去看沿路的断剑,却几乎找不到熟悉的名字。
“真奇怪啊。”叶鸢自言自语,“这里不该是我的梦吗?”
如果这不是我的梦,又会是谁的梦呢?
她抬眼望向湖心,忽然停住了脚步。
湖心站着一个银发白衣的修士,修士的身边立着一柄断剑。
他的衣服是白的,发是白的,但他站在雪中,并不与雪的白融为一体。
雪没有他那样美的姿容,也不会有他那样冷峻的风骨。
这一定不是我的梦。
叶鸢胡思乱想道。
我是万万不敢梦见思昭的。
风在这时呼啸起来,狂卷的雪片几近淹没两人的身影,叶鸢感觉到有道视线穿透雪幕落在她身上,但她不敢抬头去把对方的神情看得分明。
“阿鸢……”
她隐隐听见了颜思昭的叹息声,然后她看见他从湖心拔出了那柄残剑。
一道剑气掠过雪花的间隙,静默地飘摇而至。
——斩断了她的身躯。
叶鸢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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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山,灵雾峰顶,一盘棋,两盏茶。
峰主顾琅与无霄掌门百里淳分坐两侧,棋盘上黑白交错。
百里淳正要落下一黑子,远处忽而响起一道长啸,清越宛如龙吟。
他远眺而去,以合道期的目力穿透积雪层云,望见有琼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