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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的这艘船虽然是小船,但可不是公园里坐四个人就会挤的玩具,坐下八个人再加上行礼刚刚好,巧合到给裴仁礼感觉不像是巧合的样子,仿佛发出委托让冒险者来这个半位面的家伙预判到了总共有多少人上船一样。
“这份地图是什么意思?上面画的在哪?”
举起之前男子手里握着的地图,裴仁礼指了指上面的线条说道。
这次后者有了些许反应,他抬头看向地图,一瞬间仿佛是在思考,但紧接着露出惊恐的表情,立刻又把目光转向手里的提灯,仿佛提灯里小小的火光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问出什么东西了吗?”
“不行啊,这孙子什么都不说。”
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一般是不会被允许邀请加入到队伍当中的,但现在情况特殊,如果附近有村镇的话,说不定能从这人身上得到一些线索,所以考虑再三,才让他也跟着上了船。
但他好像植物人似的,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用绳子牵着他走,他就跟着走,让他坐下他就坐下,只是什么都不会说。
“可能是失魂症吧,我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任何负能量或其他能量的残留,估计可能是最近受过什么强烈的刺激。”
队伍里最擅长医疗的卡米拉做出判断,但如何治疗…..
没得治没得治。
俗话说身病好医心病难治,哪怕是开膛破肚的致命伤,牧师也有办法一瞬间治好,但心理创伤这种问题,哪怕是最擅长话疗的牧师也得抓瞎。
毕竟大多数时候牧师都是作为倾听者,倾听信徒的烦恼加以引导,而这孙子什么都不说,那确实没什么办法。
“裴仁礼,能不能想想办法去掉他身上那味儿?”
西斯迪亚躲到小船的前面去了,捏着鼻子说:
“魔法就没有一瞬间消除气味的吗?”
裴仁礼只好耸耸肩:
“可能有,但我不会,忍忍吧。”
这个男子会自己满足生理需求,知道渴了喝水饿了吃东西,但除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外,其他的都不太知道。
所以他现在浑身油腻腻的酸味,尿骚味外加一身屎味儿…….
总之就是非常下饭的一个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