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玉莲这回算是对当前局面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了,正如常喜云所言,这两年来,地毯厂给的计件价格几个月一调,越来越低,好多村民都跟她抱怨钱少了,又因为义乌的小商品生意日渐红火,一些妇女开始转行摆摊,直接导致缝地毯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妇女,以及更为偏远的农村地区的妇女还在坚持。
林跃说道:“市场放开了,人心活了,这很多事情就像那句话说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说得好。”常喜云非常配合地点了个赞:“所以我想承包印染厂,出来单干。”
“啊?”
陈玉莲大吃一惊:“承包印染厂?”
“对,承包印染厂,这次来呢,是想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常喜云又解释道:“从地毯厂到印染厂,虽说不是干老本行,跨度也不大,就说缝地毯的那些绣花线,都是印染厂制作的,这么看的话,也算是上游企业吧。”
陈玉莲还处在茫然状态,那边林跃已经替她做主了:“好啊。”
“好什么好,万一效益不好的话……你是没看到那些工人去县里闹的势头,而且印染厂还欠了员工们三个月工资呢。”
看得出来,她的顾虑很多,搞了好几年地毯合作社,还是追求稳定,不愿意冒着风险做事。
“你是对常厂长没信心吗?还是担心钱不够,担心钱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你有什么钱!你哪儿来的钱?”
“在修车铺打工攒的啊,卖二手自行车真挺挣钱的。”
“说什么傻话呢?卖二手自行车和做企业一样吗?”
“一样不一样先不说,我知道一件事,印染行业对烧碱的需求量很大。”
听到“烧碱”这两个字,陈玉莲打了个愣。
林跃说道:“常厂长,就这么定了,缺多少钱你说个数。”
“好,我回去算一下,找个时间坐下来详谈。另外,这事儿还得要你舅舅帮忙牵个头。”
他起身要走,陈玉莲赶紧勒住脑海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劝留:“马上就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说好回家吃午饭的。”常喜云婉拒了她的好意,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