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有的悠扬,有的沉闷,有的急促,江滨的马路上车流不息,大大小小的彩灯驱散了越来越浓郁的黑,为这片钢铁森林注入冰冷的暖色调。
中粮海景壹号B座一套公寓内,穿着一件深紫色吊带睡衣的谢嘉茵把门打开,伴随酒气而至的是谢宏祖不开心的脸。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晚吗?”谢宏祖看看外面以压倒性优势挤走光明的夜,反问老妈一句。是,他是喝了酒,但是对于时间的感知并未出错,现在也就八点多一点,而夏日的夜对比春秋,总会晚到一会儿。
他走进房间打量一眼前后,把宝马车钥匙往沙发上一丢。
“妈,你不让我买东篱的房子可以,为什么把钱交给那个姓章的,你知道他拿去干什么了吗?放贷呀,我打听了,那人是个职业赌棍,玩股票赔了不少钱,除了身体以外都是债,这样的人有能力还钱吗?不可能!”
“你是为这件事来的?”谢嘉茵皱起眉头:“还喝了酒?”
“妈,我喝酒不是重点。”谢宏祖说道:“我是你儿子,姓章的就一个外人,你不把钱给我,去拿给他花,你知道那天在东篱我有多下不来台吗?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我们家吗?”
谢嘉茵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丢给他:“我让你去看东篱的房子不是让你去花钱的,是去投资的,现在有比买房子更好的投资渠道,为什么把钱丢在那里?”
“更好的投资渠道?”谢宏祖准备拧盖子的手停下,睁着通红的双眼说道:“放贷吗?”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谢嘉茵的表情有些难看,傻子都听得出谢宏祖话里话外的讽刺。
“妈,你究竟要被那个小白脸骗到什么程度才肯醒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那天我在东篱亲眼看到的,名字我都记住了,叫袁媛。”
>“章安仁拿去放贷的钱是他自己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什么?”谢宏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房贷都没还完,怎么可能拿出几千万。妈,你就算要骗我,也拜托想个合乎逻辑的理由好不好?”
“在这件事上我没必要骗你,我之前确实有借给他2000万炒股,不过一周前就还给我了。”
“2000万搞投资,不到一个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