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无声。
会弹钢琴?
要精通这玩意儿的难度可比吉他高很多,吉他无论年龄大小,拿出一点时间来练总能上手,钢琴嘛,那就得下苦功了。
“大家好,临时出了点状况,这里我想改一下曲目,给大家带来一首以前写得歌,匆匆那年。”
哗~
下面的听众一下子沸腾了。
搞什么?陈寻说自己写了一首歌叫《匆匆那年》,他也说自己写了一首歌,也叫《匆匆那年》。
这俩人是几个意思?
幕布后面等着看他出丑的陈寻肺都快气炸了,这个王八蛋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你勇气这么做。”
至于沈晓棠,对于身边人的话仿若无闻,只是呆呆看着钢琴前面的林跃。
叮叮咚咚~
灵巧的十指在琴键上跳跃,每一次敲击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变换键位都流畅自如。
钢琴的声乐效果自然不是吉他能比的,仅仅前奏就令台下听众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声音惊扰他的演奏。
“匆匆那年我们就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可惜谁也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难辨……”
“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当林跃敲下最后一个字符。
现场先是安静,过了十来秒后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陈寻的《匆匆那年》属于朗朗上口的小清新,非要找个东西来形容的话,应该是黄瓜、胡萝卜的口感,而林跃的《匆匆那年》,是一杯用最青涩的梅子酿成的青梅酒,听完心里被塞得满满的。
在响彻全场的掌声同何莎、方茴各怀情绪的目光下,林跃转身离开舞台。
往后台走时看到陈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
那是一张气愤、茫然、震惊,又充满挫败感的脸。
“要互相亏欠,藕断丝连嘛……”沈晓棠看着林跃越去越远的背影,轻声念叨最后两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