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了。”
“听林掌班的意思……是打算继续查下去?”
“不然呢?”
“林掌班,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吧,事情进行到这一步,还有查下去的必要吗?”
许显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林跃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自己能够成为东厂新星,靠的是魏忠贤的赏识,而把赏识变成权力的,正是宝船案。许显纯作为深耕官场的老狐狸,自然揣摩得出魏忠贤的心态变化,基本上可以断定查办宝船案的事会虎头蛇尾不再提,这样一来,林三将面临“失业”的困境。
这便是许显纯前倨后恭的原因,现在听到林跃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想当然地认为他是认不清现状或者不甘失宠,垂死挣扎。
“这是厂公交代我办的案件,不劳许大人费心。”
听他这样讲,许显纯晒然一笑:“那就预祝林掌班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话说到这份儿上,林跃自然不会再浪费唇舌,冲许显纯一抱拳,转身离开衙门。
……
许显纯哪里知道,林跃是故意找不痛快的,不表现的夸张一些,歇斯底里一些,怎么名正言顺地留在外地长时间不回京城呢?
两天后,泰安州境内一座破庙里,林跃将一对野兔剥掉毛皮,去除内脏穿在一截硬木上,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盐巴和香料涂抹匀,放到篝火上仔细熏烤。
因为天气闷热,他出了不少汗。
那边北斋倚着破庙的门,眼望天空的新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白璎环抱双膝缩在角落的阴影里,看起来还没有从陆文昭身死,信王出卖的打击中走出来。
破庙里有三个人,但是谁也不说话,压抑的氛围里只有柴禾哔哩哔哩的爆裂声和兔肉表面油脂蒸发的呲呲轻响。
随着一股肉香飘出破庙,乘风而起,林跃拿着烤好的兔肉走到丁白璎身前,撕下一条金黄流油的后腿递过去:“吃点吧。”
她微微摇头:“我不饿。”
“你昨天只是喝了点水,半个包子都没吃完,此去杭州快则两旬慢则一个多月,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人死不能复生,既然老天爷让我们坠河不死,剩下的日子就好好地活着吧。”
丁白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