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谬赞,都是属下份内的事。”
魏忠贤伸出手,后面有小太监送上一条干净手帕,他接过来在嘴角蘸了蘸,完事才注意到林跃左臂缠着绷带。
“肩膀怎么了?”
林跃说道:“禀厂公,昨天夜里有人把属下诱到城外行刺,还好属下机警,只是挨了一刀,没有丢掉性命。”
魏忠贤一挑眉头:“有这种事?那人为什么要行刺你?”
林跃说道:“我想是因为属下最近一直在调查郭真和北斋的事。”
“是有什么发现吗?”
“禀厂公,有。”林跃顿了顿说道:“凌总旗遇袭的那间院子就是郭真买下,得知这一情况后,我带人又搜查了一遍郭真的住处,发现一封北斋约他前往金陵楼见面的信,据送郭真去金陵楼的内官说,人进去不久便发生了命案,金陵楼内掌柜、堂倌、厨子无一幸免全都死亡,而郭真却不见了踪影,然后便是锦衣卫百户沈炼麾下小旗官编排厂公,凌总旗率众拿人,却被短刀蒙面客在沈百户眼皮子底下把人就走的事。”
“在调查进行的同时,前往料理北斋的沈炼遇袭,但是过程很蹊跷,事后裴纶查问永安寺的静海和尚得知,沈炼收藏了不少北斋的字画,所以我们怀疑沈百户故意放走了北斋。”
“在这之后,郑掌班奉厂公谕令调查内官监造船文书,当晚便发生了案牍库失火的事情,疑似重伤凌总旗的短刀蒙面客所为。第二天我去查验被烧文书,发现沈炼和郭真早在八年前便认识,于是到陆千户那里交底,让他配合捉拿沈炼,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陆千户派去监控沈炼宅邸的锦衣卫全部死亡,属下也险些中了敌人的圈套死在城外。”
魏忠贤看着他说道:“事情挺复杂呀。”
林跃说道:“属下怀疑锦衣卫百户沈炼、郭真、北斋、殷澄、短刀蒙面客是一路人。金陵楼发生命案那晚,沈炼和短刀蒙面客唱了一出双簧,救走了殷澄,然后躲到听闻厂公要查宝船案急于联络同伙商议对策却被灭口的郭真的院子里,而凌总旗遇害并不是殷澄要报仇雪恨,只是不想他调查沈炼。接下来的事……”
他微微抬头,眼睛斜向上瞄了魏忠贤一眼。
老家伙眼含精光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林跃离席,躬身说道:“属下怀疑皇上落水案并非意外,而是有乱臣贼子要加害皇上,金陵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