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圆盾边沿,溅起点点火星。
林跃面无表情说道:“原来你们绑走妙彤,就是为了引我出城好下杀手啊。”
一缕夜风拂过,轻细的竹叶沙沙作响。
丁翀脑后的浪人辫晃了晃,斗篷的下摆也晃了晃,她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用得着回答吗?
“我还以为你们是要跟我做交易呢。”林跃说道:“不过没关系,你们不跟我做交易,我倒要找你们谈一笔交易。”
听他这样讲,丁翀手上动作一慢。
林跃扭脸看向侧后方绿竹稀疏片区:“既然来了,不现身一见吗?”
竹林里人影一闪,丁白璎握着那把辨识度极高的戚家刀走出来。
裙摆轻晃,剑穗飘摇,虽是女人,却有着文人的儒雅和剑客的风流。
“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丁白璎在距离林跃两丈的地方站定:“如果你想拖延时间,我劝你最好熄了这份心思。”
她的眼睛里有鄙夷和漠视,要不是对面那个阉人一直紧咬案子不放,她想知道他对案情掌握到哪一步了,根本不会现身想见。
“你们杀了郭真灭口,又想杀掉掌握了重要案情的我,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也会给别人灭口?”林跃说道:“你们和郭真合谋刺杀皇上,不会是为了自己吧?”
这话说的丁白璎脸色一变。
“当年明太祖对有功之臣都做了什么,你应该听说过吧?一起打天下的能臣干将尚且如此下场,对于那些知道自己丑闻的臣子,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不男不女的阉狗,你想挑拨离间?”丁翀举起短刀,冷冷地注视着他。
“跟着我,在这乱世中,保你们不死。”
“呵……呵呵哈。”丁翀像是听到天地下最尴尬的笑话,她的笑声也挺尴尬的:“区区一个太监,男人都不算的狗东西,你以为你是魏忠贤呀?”
丁泰说道:“他是魏忠贤就好了,一刀下去从此天下太平。”
“没有魏忠贤就会天下太平吗?还有,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林跃看看丁白璎,看看丁泰,视线移动到丁翀脸上:“我不是太监,而且也没打算忠于魏忠贤。”
“不是太监?他说他不是太监。”丁翀觉得眼前这个阉货太会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