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说道:“从小到大,要么把时间用在学习上,要么倾注在工作上,有太多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
栾冰然深以为是地点点头:“所以这正是临终关怀组织存在的意义,如果一个人临死前都没感受过世界对他的爱,那不是太可悲了吗。”
“那你感受过来自世界的爱吗?”
栾冰然认真地想了想:“昨天晚上你的帮助算吗?”
“你是说发传单?”
“对呀。”
“你感受到了爱,可我被打了呀,你看这里,到现在还青着呢。”
“对不起啊。”
“……”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栾冰然父亲的事,她接了一个电话后起身告辞,林跃拿起由赵觉民手里“借”来的奔驰车钥匙。
“你怎么过来的?”
“我乘公交车过来的。”
“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栾冰然摇头说道:“不用。”
“真不用?”
她点点头:“你身体不好,昨晚又跟人打了一架,快回去休息吧。”
“好,那你慢走。”目送她走进电梯,林跃返回房间。
……
次日上午,他接到余晨的班主任老师徐娇打来的电话,说余晨在班里跟人打架,因为联系不上甘虹,让他立刻来学校一趟。
说起这位优秀班主任,林跃心里有十二分的讨厌,别说师德全无,就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起码有甘虹七成功力,小孩子摊上这样的老师那真是人生路上一块淤泥地。
摘下挂在门口的车钥匙,林跃开车前往余晨所在的小学。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余晨立在办公桌前面毫不退让瞪着徐娇,张子铭站在后面一点的地方,低着头,像个受气包一样在那儿抠手指。
“徐老师,怎么了?”
徐娇看了林跃一眼,站起来说道:“余欢水是吧,你儿子最近脾气见长,今天不只砸坏了教室里的投影仪,还把同学打伤了。”
林跃一听她对自己的语气和称呼就很不爽,你生气归生气,你嫌小孩子给你惹事,你把气撒在大人头上算怎么回事?我喊你老师,你叫声余晨爸爸或者余先生能死啊?像个领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