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一直走,到了看上去水势最湍急的地方,就是过江的水道了,然而他并没有在这停留,去了更远的地方。
……
直至繁星当空,月光漫过中天,他才披着湿漉漉的军装回到收容站。
不辣、要麻等人吃饱喝足已经睡下,迷龙坐在西厢台阶守着一盏煤油灯在那嗑瓜子,旁边落着一地瓜子皮。
“瞧你那德行,干哈去了?”
“下怒江游了会儿泳。”
迷龙一边嗑瓜子一边斜眼瞄他:“你白天肉吃多了烧得慌是不是?”
林跃顺手丢给他几枚果子,完了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凉在郝兽医晒绷带的麻绳上。
收容站里药品奇缺,连伤兵用的绷带都是洗了用,用了洗,直到烂成一团才会丢掉。
迷龙看着手里其貌不扬的野果:“哪儿来的?”
“南天门下树林摘的。”
“行啊,再这么下去你快成孙猴子了,上天入地下水,看把你能的。”
这货拿起一枚咬了一口。
一个呼吸后,只听噗的一声,吃下去的果肉全被他吐了出来。
“什么玩意儿,酸不啦叽,这也是人吃的?”
林跃说道:“你在禅达几个月真是白呆了,这叫多依果,弄点白糖拌一下酸酸甜甜十分爽口。”
>“你早说啊,拿着。”迷龙把放瓜子的碗塞到林跃手里,拿着几枚果子钻进仓库,过了一会儿端着一个小铁罐出来。
“这酸爽,得劲儿。”
林跃用手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看了一眼靠门躺着的郝兽医,老头儿睡的很踏实。
“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坐在门口干吗?”
“屋里热,睡不着,出来凉快凉快。”
“我看是燥的吧。”林跃说道:“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去缅甸?”
“去找死吗?”迷龙说起这事就来气:“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东西。”
“其实你现在想去也晚了,花名册应该已经送到虞啸卿手里了吧。”
“……”
“不过呢,如果你肯付出一些代价,兴许我能帮你一把。”
迷龙看着他说道:“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