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芳无奈的撇了撇嘴,“你能仔细看看吗,就像你做手术那样,这是我和路博士熬了好几个夜才弄出来的。”
“已经仔细看了,对于你,我还是很放心的。”张凡笑了笑,说实话,张凡现在弄个纯英文的论文都还磕磕绊绊的,要给人家赵博士找论文的问题,这不是开玩笑吗!
当着张凡的面,赵燕芳把论文发了出去,通讯作者张凡,一作张凡和赵燕芳列为共同一作,本来张凡想让给路宁来着,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而且在实验前期是有巨大贡献的。
>谷 结果路宁一句:这个你比我更有用!弄的张凡都不好意思了。三人对这个都不是特别在意。
赵燕芳就不用说了,要是真在意,人家留在西湖,跟着她老师夏老头,什么样的论文没有,毕竟人夏老头不光是华国移植带头人,而且身体健康的活蹦乱跳的。
至于路宁人家自己手里好几个项目呢,要不是卢老头自己申请离开,说不定路宁能过几年都直接成杰青了。
当然了,张凡其实也没那么紧迫。虽然被自家的老头嘲笑,被行业内的人笑话,其实张凡内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的天赋在手术。
几个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发论文的时候,专家小楼里,鸟市的微生物讲师,颤抖着拿着论文的复印件,一字一句,一字一句的读着,当读到自己名字放在二作的时候。
这位人还未老,可头已秃的小伙子,趴在床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啊。
他想起了当年自己读研的时候,想起了自己读博的时候。想起自己的职称论文被否定的时候,真的他没想到,自己就干了一点基础性的试验工作,心里根本没想着自己能被挂在论文上。
他太清楚这个论文的重量了,当时心里虽然羡慕,但总是知道自己分量的,知道张凡大方,或许会给自己点津贴补偿什么的。没想到,张凡一点要求都没有,就把他也挂在了论文上。
他的泪水浸透了毛巾,真的。有些时候,学术圈的这个压力,往往是无法言表的,特别是现在的高校执行的是不进则退的制度。
两年时间如果讲师不能再进一步,则会被高校清退。真的,这种被清退,不单单是丢失工作,更是一种被组织否定,所以往往第一年进步失败的讲师,第二年的时候特别的焦虑。
……
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