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盯着盛紘看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这儿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着盛老太太收回了目光,端起碗盏,喝了两口甜汤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随即才道:“有句话你别怪我老婆子没有提醒你!长枫是男儿,和墨兰如兰这几个丫头不同,长枫在外头要是犯了错,牵连的可是整个盛家。”
“儿子日后一定严加管教!”盛紘躬身拱手作揖,至少恭敬是做了个十足,便是孔嬷嬷来了,也挑不出他的错处。
听着盛紘敷衍的话,盛老太太本有些心灰意冷,可想到明兰和长柏还有长栋、华兰、如兰几个孙儿,却又忍不住在心中悄然一叹,说道:“而今立储之争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要谨小慎微,小心行事,你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仕途,这点道理,难道还不明白?”
“长柏性子稳重、踏实,人也本分,我不担心,长栋年纪还小,不过刚刚识得几个字,也不用操心,可长枫不同,他是已经中了举的人了,他在外头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代表的都是我们盛家。
现如今子厚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若是稍有不慎,长枫再说错了话,被人抓住了痛脚,你还想安安稳稳的留在东京做官?”
盛紘的脸色终于变了:“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谨记,日后定对长枫严加教导,不许他再出门晃荡。”
“爱子需深教子需严,盛家人丁单薄,将来盛家还要靠长柏长枫他们兄弟几个撑着,林氏是长枫反而生母,固然疼爱长枫,可长枫变成今日这样子,和她脱不了干系,不过当母亲的溺爱自家孩子,也情有可原,但长枫日后不能再住在林栖阁了。
盛家是书香门第,正经人家,不是那没规矩的小门小户,长枫本来早就搬出去了,可那林氏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便一次次的心软退让,又让他搬回了林栖阁。”
“罢了罢了,说得多了,你也不乐意听,我乏了,你回去吧!”盛老太太实在是不愿意和盛紘掰扯这些事情,若盛紘是个明事理的也就罢了,盛老太太也乐意多提点几句,偏偏盛紘在林氏的事情上,永远都是这么糊涂,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盛老太太实在不愿再多费唇舌。
有些话说的多了,反倒是惹得盛紘厌倦。
盛老太太本就不是盛紘的亲母,不过是个嫡母而已,虽说在礼法上,盛老太太才是盛紘的母亲,但盛老太太前半辈子在盛紘亲爹的身上吃了太多的苦头,实在是不愿管的太多太宽。
盛紘到底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