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正的目的,年前兴建盐场时,王重一次酒后失言,曾说过除却盐场之外,临行前官家也曾特意嘱咐王重,来泉州仔细考察,看看泉州是否适合设立船舶司。
那可是船舶司,泉州靠海,且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若是能够设立船舶司,建立港口,吸引过往海商海船停留,假以时日,泉州便能彻底摆脱偏远穷困的现状,成为下一个杭州。
王重似笑非笑的看着上钩的大鱼道:“这就得看明公的魄力了!”
“我的魄力?”陈浚指着自己道:“子厚此言何意?”
王重道:“泉州临海,处于杭州、明州和广州船舶司的中间位置,地理位置优越不假,又有泉州湾这等天然港口,确实适合兴建船舶司,但适合于否,非我一言能决,而且泉州也并非唯一的选择,远在咱们不说,只说福州,地理位置较之泉州分毫不差,且财赋人口犹有过之,敢问明公,若让你来选择,明公是会选择福州,还是泉州?”
“这······”王重一番话,直把陈俊说的无言以对,好在陈浚脑子够快,当即直身前倾,一把抓住王重的手,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子厚何以教我?”
随即才反应过来,忙撒开王重的手,有些尴尬的拱手道:“一时情绪激动,难以自已,叫子厚见笑了。”
王重却一脸正色,冲着陈浚拱手道:“明公一心为泉州,为百姓,此心可鉴日月,重心中只有钦佩!”
陈浚松了口气,同时对王重也愈发满意,不同的人,说的话也截然不同,王重只几句话,就把陈浚捧到了忧国忧民,一心为公的高度,读书入仕,求得无非就是权势名利,陈浚不缺钱,缺的就是足以流芳百世的名声!
王重这么说,如何不叫陈浚高兴:“子厚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王重道:“明公若有意,可于泉州湾扩建港口,修建码头,吸引过往的海商落脚,鼓励商户出海贸易,只消做出成绩来,那些商贾自会替咱们将泉州之名传遍天下,彼时,明公说官家会如何选择?”
“扩建港口,修建码头,哪有那么容易!”陈浚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钱字。
时间一日日过去。
嘉佑七年二月下旬,东京城里,热闹非凡,各州各府的举子齐聚东京,参加三年一度的春闱,皆求金榜题名,登科及第。
远在东京东南数千里之外的泉州城,也同样十分热闹。
泉州湾,码头之上,收到消息的王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数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