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重道:「我和淑兰妹妹的夫婿虽只打过一次照面,但却听长梧兄弟他们说起过不少他往日的行径,别的且先不说,只那日他找老太太求其帮忙引见叔父不成,便不顾礼数,拂袖而去,如此性格,便是将来当真考取了功名,只怕仕途也未必能够顺畅。」
「哎!」盛维一脸愁苦的叹了口气,话音中满是无奈:「自们心自问,往日在外做买卖时,看人从来不曾出过错,没成想竟然在淑儿的终身大事上看走了眼,没看清孙志高的真面目,这混账自打娶了淑儿,得了我家的嫁妆之后,便成日在外与人厮混,眠花宿柳,吃酒狎妓,淑儿为他着想,好心劝他读书,反倒被他呵斥怒骂,骂淑儿妇人之见,不知人情往来,误他前程。
便是我这个岳父,他也不放在眼里,觉得我是个商人,瞧不上我,还有她那个母亲·····」说着说着,盛紘一脸无奈的再度叹了口气。
「伯父!」王重拱手道:「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孙志高到底是读书人,有功名在身,而且孙家在本地也是大族······」盛维很是无奈。
要是孙志高母子二人孤家寡人,那倒是好处理了,可孙家在宥阳本地却树大根深,如今盛紘虽然在东京做官,盛紘也将家中产业经营的颇为兴旺,但面对孙家这种树大根深的地方大族,若是不顾名声,自然好办,奈何盛家是要脸面的,不能被人说成是仗势欺人,自然也就不好处理了。
王重却道:「伯父不妨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叔母?」盛维微微皱眉,疑惑的看着王重。
翌日一大清早,王重辞别盛老太太等人,带着余初二骑快马赶到金陵,和早已在金陵等候多时的王二喜等人会合,直奔泉州而去。
王重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孙志高就派人来催淑兰回孙家去了,说是孙母在家无人伺候,连吃饭都不香了。
原因也很简单,那日孙志高登门,和淑兰一起拜见两位老太太时,在盛老太太跟前摆谱没摆成,反倒是吃了瘪,恼羞成怒,当即拂袖而去。
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小小的秀才,连举人都不是,正经的功名都没有,就得了个读书人的名头,想做官都做不了,却在盛老太太这么一个出身高贵,见惯了世面的人跟前摆谱,怎么可能成功。
奈何淑兰已经嫁给了孙志高,而今孙家派人来催,淑兰虽舍不得家人,却也只能赶回孙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