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王重摇摇头,有些自嘲般的说:「学生出身农家,而今虽然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但至今也不过一介白身,无官无职,既无嫡亲长辈依靠、又无宗族拂照,哪家闺秀能够看得上学生!」
「子厚这话,有些妄自菲薄了!」盛紘却并不认同:「子厚可是我淮南路解元,怎能如此自轻!」
「叔父见谅!」王重赶忙躬身拱手致歉:「非是学生妄自菲薄,实在是自家事自家知。」
盛紘没和王重争辩,而是忽然问道:「子厚可有心仪的姑娘?」
王重摇头道:「科举未成,学生岂敢分心他顾!」
盛紘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等到春闱之后,再说此事吧!」
话虽如此,但对王重的评价却又忍不住高了几分。
是夜,大船停在一处小镇的码头之上,王重坐在舱里,想起临行前几日和王李氏的事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同一屋檐下住了近两年,王李氏的心思王重如何看不出来,只不过先前碍于颜面,限于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道德观念,王李氏才克制自身,将感情都藏于心底。
可当知道王重要动身北上东京汴梁,参加来年春闱之后,王李氏的心就开始动摇了。若是王重一举高中,被授官外放,届时王李氏若是再想见到王重,便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王重若是一旦高中,十八岁的进士,想要和王重结亲的姑娘,定如那过江之鲫一般。
一旦王重成了亲,有了正妻,王李氏作为王重的嫂嫂,与王重便再无半点可能。
诸般愁绪涌上心头,王李氏只能借酒消愁,借着酒意,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王李氏也知道,她和王重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所以王李氏才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王重的第一个提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个。
王李氏虽然是个寡妇,但膝下却只有王茜儿这么一个女儿,待十几年后,王茜儿嫁了人,有了如意郎君,王李氏呢?
王李氏舍不得离开王家,舍不得离开女儿,更舍不得救她于水火之中,替她和女儿撑起了一片天的小叔子王重。
所以王李氏迫切的想要个儿子,想要一个属于老王家的儿子,替老王家传宗接代,替她那个烂赌鬼的丈夫延续香火。
王李氏也正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说服了
自己,借着酒意,找上了王重。
王重能够猜的到,以王李氏的性子,做出这样的决定,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