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个直肠子,盛紘早已将王若弗的性子摸的清清楚楚,知道几个儿女是王若弗的命根子,尤其是大女儿华兰,小时候跟着他们两口子在灵州那边吃了不少苦,夫妻俩都觉得对华兰有所亏欠,这些年也多有疼爱。
说的又是华兰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盛紘也理解王若弗,王若弗对王重又不了解,便是再谨慎也不为过,盛紘心里也清楚,不是三言两语,一时片刻就能说服王若弗的。
不过只要开了头,日后再慢慢劝说就是。
见王若弗还冷着脸,盛紘忙再度挤出微笑,捉着王若弗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到底夫妻多年,也曾有过那么一段蜜里调油的时候,感情还在,而且盛紘又是个会哄人的,没几下王若弗脸上的冷意便渐渐褪去。
不得不说,盛紘哄媳妇确实有一手,王若弗三十几岁,正当如狼似虎的年纪,也确实需要好好浇灌。
翌日清晨,盛紘神清气爽的自威蕤轩出来,王氏也是满面红光,脸上也比往日多了几分笑容。
眼瞅着便是秋试放榜的日子,贡院之外,早已不知围了多少人。
有衣着华丽,前呼后拥的世家公子,有翘首以盼,奋力挤到最前方的小厮家丁,有那身着锦衣,一身富态,等着替自家女儿找个乘龙快婿的员外豪商,也有那着青衫、戴方巾,出身寒微的年轻士子,须更有那发银白、已然垂垂老矣的读书人。
贡院四周的大道上,还停着许多马车,有些华丽,有些朴素,有些上头坐着哪家的大娘子小姑娘,有些则是挽着手站在马车旁,指挥着识得几个字的小厮女使去榜下等候。
诸般景象,好不热闹。
盛家的马车自然也在街边停着,王若弗领着一双女儿站在车边,长柏带着小厮,拉着王重,已然在榜下占据了极好的位置。
王李氏牵着女儿的手,站在乌篷青布的马车边上,手里的帕子被攥的紧紧的,峨眉微蹙,一脸紧张的看着张榜的高墙。
没过多久,便见王重和长柏并肩自人群中走了回来,二人相互拱手似在客套,脸上皆满是笑容。
王李氏见此情形,忍不住眉梢微挑,眉宇间透出几分雀跃之色。
心中忍不住猜测道:莫不是叔叔高中了?
王李氏已然等不及了,拉着女儿便匆忙迎了上去。
「叔叔可是高中了?」王李氏也顾不上礼仪了,张口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王重笑着拱手道:「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