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忙得时候呢。
“死老头子!”春燕妈可不惯他这毛病,冲着老头子的背影骂了一句,径自打水收拾灶台,洗碗擦桌子。
嘴里还咧咧着:“毛病!”
乔老头恍若未闻,回屋往炕上一躺,倒头就睡。
太平胡同,郑家。
太平胡同里光字片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小两口从周家出来的时候添就差不多全黑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是娟儿吗?”
郑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门外,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两口手拉着手,嘴里吐着白气,郑娟的娇俏的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妈!是我!”
“秉昆也来了!”
郑母打开门,掀开布帘子,脸上带着笑意,刚忙侧身引手:“快别站着了,赶紧进屋,进屋!”
郑母节省惯了,屋里没烧炉子,只烧了炕,比外头稍微暖和些,光明坐在炕上,穿着棉袄,屋里没点灯,炕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
“姐,你回来了!”
“怎么不多坐会儿,这就回来了?”郑母也好奇,周父回来,这会儿周家应该正喜庆热闹才是。
“我爸回来了,家里睡不下,我这不是没地儿睡了吗,就想着来您这儿蹭几晚,就怕您嫌弃!”王重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说的啥话,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说啥嫌弃不嫌弃的。”郑母笑呵呵的道,对王重,心善的郑母已然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半个儿子。
“我去打点热水,给你们洗洗。”郑母说着就要动手,郑娟赶忙拉住了她。
“妈,你去炕上坐着吧!我来就行了。”郑娟把郑母扶到炕上,柔声耐心的道。
屋里头没烧炉子,郑母年纪大了,夜里又冷,身子骨又弱,还是去炕上暖和。
郑娟儿端来搪瓷盆,从暖水瓶里倒出半盆热水,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王重洗漱。
洗完脸然后洗脚,王重刚把脚放盆里,郑娟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王重对面,俯身用那双已经开始有几分粗糙的手帮王重按搓脚掌。
“我自己来就行了!”虽说以前没少被人洗脚,可那都是正当的交易,像现在这样,让郑娟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