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去，背部有些佝偻。

本来想追究的关于这小子乱丢烟蒂的事他也突然意兴阑珊了。

这小子现在眼里除了房产证还有什么？

“你走吧。”

“只是想要房产证的话，以后你就不要回来了。”

“你不回来，我跟你妈开开心心的，还能活得更久一点。”

……

“老头子！”

“爸！”

……

见老头子连头都不转过来，一副拒绝搭理他的样子，男子的面色有一瞬的狰狞与扭曲。

随即他深吸了口气，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老太太。

“妈~”

男子缓和了声音，眼露祈求，“妈，你向来最顺着我了。”

“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不是吗？”

……

老太太看着神情哀切的男子，目光有些发怔。

是啊。

这是她唯一的孩子。

......

本该熟悉到骨子里的样貌却让她有些陌生了。

下巴上的胡茬没有刮干净，显得有些邋遢。

眼底一片青黑，面色有几分憔悴，看来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他爸都没有的小肚子，这孩子倒是隐隐有些迹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