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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以前他才不会考虑这些,找他妈伸手要,要不到就吵闹,出去玩时钱扔出去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这次不一样,是他自己的钱。
丁沪淞一边想一边爬楼,等进了家门,看见他妈正在客厅了做针线活。
“沪淞,你回来了?”梁阿姨抬头,视线从老花镜的上沿投向了儿子。
丁沪淞嗯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累的。
梁阿姨便不作声,埋头继续补衣服。
丁沪淞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出去玩还是不出去玩?一时也没有结论。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纠结。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的就算针掉到地上也能听见。
手里的钱都被丁沪淞捏得汗津津的了,他也没有想好。
“沪淞,你今天累了一天,早点回屋了睡吧。天气凉了,不盖被子小心感冒。”梁阿姨见儿子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丁沪淞撩起眼皮往他妈那边扫了一眼,见他妈正在补她自己的一件秋衣。
这么一扫,他的视线停留了下来,他妈手里的那件米黄色的秋衣已经洗得发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除了她手中在补的地方,还有两处补丁,那两处应该是以前补的,颜色也已经洗废了。
丁沪淞突然就烦躁起来,一股火直窜脑门心,他想跳起来把那件秋衣扔了,都烂成那样了还有什么穿头?
这时,等着丁沪淞联系的小跟班,等了这么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回音,自己打电话来催了。
火气正旺的丁沪淞被手机铃声吵得巨心烦,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地就把那边的小兄弟骂了一顿:“你催个球啊,老子不是说了跟你联系吗?
等老子的信你特么的就等不了了?滚蛋!
算了,老子不去了,你们自己去!”
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小兄弟被骂得脖子紧缩,一脸茫然。
还没醒过味来,电话就被松哥给掐断了。
丁沪淞把催他的人骂了之后,自己心里窝的火竟然奇异地灭了。
儿子刚才又凶巴巴地骂人,让梁阿姨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
她看着儿子重新坐下来,便好言相劝:“沪淞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