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准备,府中可谓什么都不缺,毕竟他知道这个时代女子生产是一道极其危险的鬼门关。
好在一切顺利,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能够落地。
来到外面,众人尽皆喜上眉梢。
裴宁看了一眼天色,上前说道:“三弟,我去看看弟妹,然后今日得回去一趟。”
裴越身边平时没有一个长辈,又是叶七待产的关键时候,所以这几日她和赵氏都住在晋王府,帮着裴越打理后宅诸事。
裴越诚恳地说道:“这段时间有劳大姐了。”
裴宁微微摇头,轻笑道:“自家姐弟说这些做甚么?我明日再过来。”
裴越道:“好,我让冯毅带人送大姐回去。”
裴宁坐上马车离开晋王府的时候,日头偏斜,渐近黄昏。
……
西城,竹楼。
依旧是顶层那间雅舍,席间依旧是三人在座。
范余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公子,如今你应该明白都中的局势。裴越被加封为晋王,并不意味他就可以一手遮天,朝中忌惮他的大臣不计其数,忠耿之臣尽皆挺身而出,所以大势仍旧在天家这边。”
裴云把玩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盏,默然不语。
他已经知道七月底那场大朝会的细节,心中委实有些震撼。
原本以为裴越大势已成,必然会有更多见风使舵的人云集在他麾下,然而没有想到在左执政洛庭开口以后,数十位大臣异口同声,硬生生断绝裴越出京就藩的可能。简而言之,纵然裴越身上的功劳无人可比,他依旧无法撼动天家的根基,除非那日承天殿内站出来的大臣都死于非命。
他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古井不波,抬眼望着范余说道:“范大人之意,我们不必再等下去?”
范余从容地说道:“二公子可知,今日便是那位晋王妃临盆之时?”
裴云瞳孔微微一缩。
范余微笑道:“令姐四日前便去了晋王府,想来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去。据我所知,自从定远侯接任京都守备师主帅后,令姐便一手掌握府中大权,二公子基本没有得力忠心的人手。如今裴大小姐不在府中,定远侯近日又有军务在身,裴太君早已不理庶务,想来没人能够打扰二公子行事。”
裴云面无表情地说道:“范大人对定国府内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
范余不置可否地道:“不瞒二公子,范某的确在贵府之内安插了一些人手,只是很难接近后宅,因此最终还是要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