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召见。”
刘贤微微一怔,旋即对许皇后说道:“时辰尚早,皇后不妨回宫再睡一会儿。”
许皇后受宠若惊地道:“臣妾多谢陛下关怀。”
刘贤不再多言,在一众宫人内监的簇拥中摆驾景仁宫。
见礼过后,吴太后屏退宫人,温和地问道:“皇帝,今日大朝是否要行封王之举?”
刘贤平静地说道:“是的,母后。裴越本就是国公之爵,如今又为大梁收复南境故土。九州之地在手,儿臣便可以全身心地发展民生。西吴这次惨败溃逃,再无袭扰大梁边境之力,将来两国的实力差距会越来越大,平定天下已是可以预见的事实。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唯有亲王之爵方能嘉赏。”
吴太后并未提出异议,只是颔首道:“也好,加封裴越为亲王,至少天家没有亏欠他。不过哀家听说,那日你在沁园宴请裴越,君臣二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刘贤心中轻轻一叹。
他知道吴太后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着想,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证明母后手里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这显然是父皇大行之前的安排,为天家权柄的安危留下一道保障。但是身为一个成年皇帝,他现在逐渐明白父皇为何要在太史台阁忠心得力的情况下,暗中培植起銮仪卫。
凝望着吴太后略显沧桑的面庞,刘贤轻声道:“母后,儿臣与裴越的确有一些争执,不过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而且想清楚后儿臣觉得他说得更有道理。”
吴太后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语调忽而冷淡起来:“既然如此,哀家也不便多问。待他封王之后,哀家会让人做一些事情。皇帝放心,哀家不会破坏你们君臣之间的情义。”
刘贤回想起那次母子二人的长谈,心中明白吴太后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遂垂首应道:“是,母后。”
……
宫前广场上,文武百官人头攒动。
裴越穿过承天门悠长的门洞,一步步走到人群之中。
无论学富五车品行高洁的清流文臣,还是宦海沉浮几度起落的老臣,亦或是能征善战功勋卓著的勋贵,这一刻都向旁边稍稍退后,然后面色恭敬地向裴越作揖行礼。
裴越神态从容,并无骄矜之色,一路行来不断还礼。
来到广场最前方,只见东府左执政洛庭和西府右军机萧瑾同时看了过来,二人的神情略显不同。
洛庭望着这位大梁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公,同时也即将是绝无仅有的异姓王,眼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