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谈那些家国大事。”
庆元帝心中一震,沉默片刻后叹道:“朕明白了,你是因为裴越才背叛朕,这些人也是因为你和裴越的关系才聚拢在你身边。”
“呵呵。”
徐初容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陛下说对了一半,他们自然是因为裴越的缘故,才甘愿听从我的命令。至于我……或许陛下早已忘了,我只是一个很幼稚很简单的女人。”
庆元帝终于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眼神旋即变得复杂起来。
徐初容昂着头,语调中有了几分怒意:“陛下可还记得,我与公主姐姐有多么亲近?陛下出卖公主姐姐,家父追随陛下出卖我,或许在陛下和家父看来,在天下大局和国朝安危面前,区区一介女子的命运算什么?弃如敝履也好,随手丢弃也罢,只要为了你们这些大人物心中的煌煌大业,她们就应该心甘情愿接受一切悲惨的结局。”
她往前迈了一步。
“如果北梁新君不是重情之人,如果裴越没有怜悯之心,陛下可曾想过公主姐姐和我的下场?所谓大周公主,所谓徐家千金,沦落到那些粗鲁军汉手中,左右不过是供人取乐。若是运气好些,或许会被某位大人物收作姬妾,终究不过是一介玩物罢了。”
她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人活于世,各有艰难。陛下有不得已之处,家父肩上扛着清河徐氏的生死存亡,然而这终究是你们的道理,又与我们何干?你们今日可以为了所谓大业抛妻弃女,明日自然会为一己私利放弃所有骨鲠之士。所谓艰难抉择,不过是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而已。”
庆元帝瘦削的身躯微微一晃,脸色愈发苍白。
徐初容低下头,抬手擦了擦眼角。
她很快又抬起头,脸上挂着略带讥讽的笑容道:“整整两年时间,陛下从未过问公主姐姐在北梁的境况,亦不曾表露过丝毫愧疚。想来堂堂天子不愿承认自己犯下的错,既然你们这般自私,那我总要为公主姐姐和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她稍稍停顿,一字字道:“这便是今日我站在陛
从始至终,她的态度都很平和,然而这些直白浅显的话语却像锋利无比的刀剑,将庆元帝藏于心底深处的虚伪悉数剜出。
一片血淋淋。
大殿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皇后和太子被人押进殿内,大梁太史台阁五处掌事左思来到徐初容身旁,恭敬地道:“徐姑娘,宫内各处皆已掌控。”
徐初容微微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