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下我朝真正的敌人是西吴。关于对待南朝的方略,朕与裴越聊过很多次,大体而言——”
清河公主性情温婉,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从未有过恃宠而骄,但这一次却主动打断了刘贤的话头:“陛下,臣妾乃是后宫中人,不宜听闻国朝大事。”
刘贤望着她脸上的泪痕,既感动又怜惜,便取来帕子帮她擦拭。
他的动作很温柔,同时轻声说道:“总之你放心,朕对西吴和对南朝的态度不同,毕竟南面是你的故土,又是文华鼎盛之地,不到万不得已朕不希望那里变成惨烈的战场。你也不必过分担忧,更不要生出方才那样的念头,好生在这明德殿里住着,朕不会容许任何人欺凌你。”
清河公主应道:“是,陛下。”
刘贤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朝中一些大臣私下里求见朕,向朕表达了他们的担忧。自从西境战事爆发后,裴越执掌西府负责后方军务,权柄进一步增加,不再是之前局限于领兵打仗的将帅。他们很担心,长此以往会让裴越变成比王平章更强大的权臣,因而请求朕能及时限制裴越的权力。”
清河公主点头道:“这些大臣都是为陛下着想。”
刘贤“嗯”了一声,又道:“当初裴越去南朝迎亲,后来也是他护送你来到京都,想必你对他有所了解,因此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清河公主依然摇头道:“陛下,臣妾不能……”
然而这一次刘贤却很坚决,微笑道:“你我闲聊不必拘束。”
清河公主不好再推辞,思忖片刻后斟酌道:“臣妾觉得,那些大臣的担忧很有道理,权臣势大难保会生出不轨之心。只是在臣妾看来,卫国公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胸怀抱负的人,他不会做出不明智的决定。”
刘贤脸上的笑容愈发醇厚,道:“爱妃眼界高远,确非常人能比。”
清河公主微露羞意,垂首道:“陛下,臣妾见识浅薄,信口之言当不得真。另外,臣妾也觉得未雨绸缪并非坏事,想来卫国公也能理解陛下和朝臣的顾虑。”
刘贤点头应下,神色愈发欣慰。
这一夜他依旧宿在明德殿中,天光微熹之时,寝殿外传来内监小心翼翼的声音。
“陛下。”
刘贤下意识地皱眉道:“何事?”
内监吞着唾沫道:“宫外有西军信使,携大胜捷报而来。”
刘贤猛地坐起,面庞上浮现喜悦之色。
没过多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