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携。简而言之,西府正逐渐变成卫国公的一言堂。”
洛庭眉头微皱,低声道:“既有真凭实据,卫国公此举便无可指摘。”
韩公端并未反驳,话锋一转道:“古水街刺杀一案,牵连到朝中三十余位官员。愚弟并非是要为这些卖国之辈说项,可令人心惊的是,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品阶不高却握有实权。关于此事愚弟还有一个疑惑,以卫国公这些年展现的手腕,那些悍勇忠诚的亲兵怎会容许刺客出现在他的面前?”
洛庭稍稍沉默,而后神色郑重地道:“均行公生前说过,朝中最忌讳的是莫须有之罪名。”
韩公端当然明白莫蒿礼这句话的深意,闻言轻叹道:“古水街刺杀是否卫国公以身设局,愚弟确实没有证据,但是联系到先帝大行之后的诸多古怪,巧合未免太多了些。在那场刺杀之后,藏于京都的敌国细作被一网打尽,朝中出现大量空缺,然后很多人被提拔上来。”
他凝望着洛庭的双眼,缓缓问道:“如果他们都是卫国公的人,再加上西府和北营,以及态度暧昧的数位尚书,这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即便不论卫国公对于边军的影响,也抛开祥云号对于京都民生的影响,光是他眼下掌握的势力之庞大,难道季玉兄就从来没有过担心吗?”
“如果我说不担心呢?”
洛庭平静地反问。
韩公端微微一怔,见对方并非是在说笑,不由得皱眉道:“如今的卫国公是不折不扣的权臣,已有难以制衡之势。再这样发展下去,朝堂格局将会彻底失衡。”
洛庭再度起身执壶斟茶,见韩公端面前的茶盏依旧七分满,便微笑道:“先用茶。”
韩公端不免无奈地道:“洛执政!”
“我明白你的担忧。”洛庭给自己的茶盏斟满,然后坐下说道:“你觉得裴越有不臣之心,无论是掌控西府,还是利用古水街刺杀案在朝中安插亲信,乃至于和盛端明、简容等人私交甚笃,这一切都指向他心怀不轨。”
“难道不对?”
“对也不对。”洛庭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道:“从常理来看,一个臣子拥有如此名望和权力,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忌惮。可是那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偏偏无法在裴越身上应验。难道你至今还没看出来,裴越是武勋亲贵当中的异类?”
韩公端微露茫然之色。
洛庭温言道:“你仔细回想一下,裴越是否贪恋权势之人?”
韩公端下意识便想反驳,从这几个月朝中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