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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林没有预料到灵州左卫的存在,但长弓军的实际情况与他的推断相差无几。如今军中约有一万长弓老卒,这是霍思齐压箱底的保障,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住防线不会被吴军突破。另有灵州左卫一万二千余人,其中有八成左右是西军老卒,余者是这两年在灵州当地招募的新兵。
灵州左卫的战力肯定要比阳曲卫强,这也是裴越提前发出调令的原因,但是归根结底,这支军队是由两年前精简西军时退下来的步卒组成。换而言之,两年前鼎盛时期的西军四营与虎城,最强的精锐依旧留在各部,次一等的被调往南军,更次一等的进入灵州厢军。
灵州左卫能够击溃西吴北路军的先锋,这已经让霍思齐有了意外之喜。
除去这两万余人之外,长弓军剩下一万七千人皆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新兵。
想到自己需要承担的职责,霍思齐很难轻松起来。
纵然心中思绪翻涌,他面上依然维持着平静,望着身前几名肃立的年轻将士,对其中一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朗声答道:“回大帅,小人名叫徐世吉!”
“多大了?”
“小人今年十九岁。”
“灵州人氏?”
“是,小人乃是灵州天水府墨槐县人。”
这是一张沾满污痕的年轻面庞,唯独那双眼睛明亮有神,透着坚定的神采。
霍思齐不禁微微颔首,又问道:“现在西吴人这般凶狠,你害不害怕?”
徐世吉摇摇头,大声道:“回大帅,小人不怕!”
旁边一位年纪大些的低阶将官赔笑道:“启禀大帅,虽然他看着年轻,但是作战十分勇敢,这几天已经杀了十五名吴军。”
霍思齐看了一眼此人魁梧的身躯和盔甲上的胸牌,微笑问道:“你是他的哨官?”
钱怀挺胸道:“回大帅,卑下名叫钱怀,乃是灵州左卫前军第三都第七哨哨官!”
他见霍思齐似乎非常温和,便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徐世吉的父亲也是西军老卒,他的兄长如今在京军北营藏锋卫中任游击。大帅,第七哨能够力保这段防线稳固,徐世吉功劳很大!”
徐世吉年轻的面庞上显露几分腼腆之色。
霍思齐笑了笑,抬手拍拍徐世吉的肩膀,然后对钱怀说道:“你身为哨官有这等气度也很好,待打退吴军之后,本帅一定会亲自为你们请功。”
钱怀忍不住摸摸脑门,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