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赢得一部分朝臣的赞同。
刘贤定定地望着裴越,目光依旧平静,问道:“卫国公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
陈宽面色一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
只不过众人此刻无暇顾及他的窘境,纷纷望向那位气度愈发凝重的年轻国公。
裴越迎着年轻皇帝的目光,不慌不忙地道:“陛下,西境防线过长,一营京军不足以襄助全局。这次西吴掏空家底上阵,所图者显然不仅是虎城一地,因此南北两线才是重中之重。臣建议,由京军西营援护南线定西大营,京军南营援护北线长弓大营。”
他微微一顿,稍稍提高语调道:“在臣得知西境战事之后,已经派人星夜赶赴荒原,命藏锋卫沿北界全速奔袭前往灵州,交由左军机指挥统领。”
殿中肃然一静。
刘贤却松了口气。
其实在裴越说出那个提议的时候,他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不是裴越的风格。
裴越环视殿内众人,继续说道:“至于京军北营,武定卫已经在去年秋天与南军平湖卫轮转,泰安卫和平南卫也将整军以待南下。诸位大人,或许你们还有一丝侥幸,认为这场国战只是梁吴之争,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南面的敌人同样不会错失良机,大梁将会面对立国以来最大的危机。”
“在这个时候,谁若还是暗藏机心指望搅动风云,就算陛下仁德不降罪,本国公必先用尔之头颅祭旗!”
声若惊雷,绽于众人耳畔。
刘贤长舒一口气,肃然道:“便依卫国公所言,西府立刻筹备大军出征事宜,东府做好后勤准备。”
裴越回首望去,从这位年轻皇帝眼中看见的唯有信任二字。
他不再多言,躬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