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打草惊蛇,故此一直没有动作。这几日那些人勾连朝臣,意在挑动卫国公和襄城侯之争,台阁已经掌握一部分证据。在臣入宫之时,一处和三处在西城与南城各处同时出手,这会应该收获颇丰。”
殿内的气氛无比紧张,有人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也有人神情凝重目光幽深。
刘贤一字字道:“朕问的是,这些收受贿赂的官员姓甚名谁。”
荆楚愈发低下头,徐徐道:“回禀陛下,根据台阁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计有十四位朝臣存在勾连敌国细作的嫌疑,分别是吏部稽勋司主事徐赟、吏部文选司郎中蔡均、御史台侍御史瞿清、国子监四门馆博士李芝隆、户部内仓主事段志章、大理寺评事钱广……”
他每说出一个名字,承天殿内的空气便冷了几分。
左执政洛庭与旁边的韩公端对视一眼,心中尽皆生出怒其不争的情绪。
这十四名官员皆非重臣,官阶在正六品到从四品之间,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较为年轻,而且此前官声还不错,换而言之就是能吏中的储备之选。若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们或能扶摇直上,迈入真正的高官序列,成为治理国家的参与者。
“启奏陛下,臣之所以要弹劾襄城侯,并非是因为卫国公遇刺一案,而是臣查到襄国府子弟欺压良善,这件事虽然不是襄城侯亲自所为,却也能证明他治家不严!陛下,臣从未收过荆大人所言之贿赂,更不可能勾结敌国细作!臣冤枉啊!”
开口之人乃是御史台侍御史瞿清,只见他面色涨红满目悲愤之色。
群臣神色复杂,裴越转头看了这位年仅三旬的御史一眼,心中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
刘贤漠然视之,一言不发。
荆楚没有与之争辩,只是朝着龙椅的方向继续说道:“陛下,台阁目前掌握的证据不够全面,因此不能确定这十四人是否清楚敌国细作的身份,也无法断定是否只有这十四人。等敌国细作全部落网之后,臣定然严加审问核查,绝不冤枉任何一位国之栋梁,也不会漏过扰乱朝纲的害群之马!”
刘贤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荆楚的表态让他略感欣慰,这一刻他在此人身上仿佛看见了沈默云的些许印记。
太史台阁权柄深重,主官必须要能做到守正持重,否则必然会贻害无穷。
便在这时,右执政韩公端出班奏道:“启奏陛下,兹事体大且牵涉甚广,故而臣认为将藏于都中的敌国细作抓获之后,可由三法司联合彻查此案。”
刘贤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