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竭尽全力。只是今日彻底与都督府交恶,将来恐怕少不了麻烦。”
其实这也是他们不解的地方,按理来说以杨应箕过往嫉恶如仇的性情,怎会突然做出这般强行抗命的举动?
杨应箕看向秦贤,注意到他眼中浮现的忧虑,便低声说道:“如果我今天不挡住凌辉,任由他将二位将军带走的话,等侯爷返京之后,恐怕只能见到二位将军的遗体。”
三人悚然一惊,这句话里隐藏的深意令人头皮发麻。
杨应箕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悄然与秦贤交换了一个眼神。
薛蒙和罗克敌并未发现。
……
午后,都中魏国公府。
王九玄独自来到后宅花园,望见王平章立于花圃之旁,静静地盯着在花丛之间翩跹的蝴蝶。
他放缓脚步走上前说道:“祖父。”
王平章并未转头,淡淡道:“沈默云说了什么?”
王九玄道:“他说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延平会猎举行。”
王平章忽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道:“你说当沈默云知道齐徽的身份时,他会不会失态动怒?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见过沈默云喜怒形于色,他就像一条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足够冷血,也足够耐心,只可惜世事岂能完全如他所愿?”
王九玄感慨道:“谁又能想到齐徽是祖父的人呢?”
王平章望着那只扑扇翅膀的蝴蝶,悠悠道:“这不算什么,毕竟太史台阁与军方几十年来一直处于合作和防备的复杂状态。连谷梁都能往台阁里面掺沙子,老夫自然也能。说起来,齐徽这孩子很不容易,十五年前入台阁,十三年前又入宫,这辈子都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等事情完结之后,你找人送她回家吧。”
王九玄垂首道:“是,祖父。”
“老夫承认看不透沈默云这个人,究竟他是真的想为死去的儿子报仇,还是和陛下联手算计老夫?既然看不透,那便不看了。九玄,你要记住,谋局断不可一直盯着别人,最重要的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他微微一笑,神色复杂地道:“说起来,这还是裴越教会老夫的道理。”
纵然王九玄性情沉稳,此刻亦难掩激动,轻声道:“祖父,他们都盯着延平会猎,想必早就做好了各种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