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基础。只是据本王所知,当初经办这件事的户部官员是受到广平侯的胁迫,才以区区三万两的价格将矿场卖给裴侯。如果朝廷知道这件事,恐怕……呵呵……”
裴越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直白的威胁,以至于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虽说他从未太过高估天家用银米养出来的纨绔子弟,可是这位渭南郡王的表现仍旧让他大开眼界,同时陷入不可名状的自我怀疑之中。
如果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一个颐指气使的年轻王爷不算违背常理,可若是考虑到他身后的二皇子,以及他此行极有可能是遵照二皇子的指使,这样的态度未免略显诡异。
毕竟二皇子没有必要如此直白地激怒自己。
沉默片刻之后,裴越略带几分怀念地说道:“喔,原来郡王今天是为了勒索我而来。”
刘费皱眉道:“裴侯这叫什么话?你我在商言商,扯什么勒索的罪名。当然,如果裴侯不愿意出手自己的股份,本王也不会为难你。只需要你另外做件事,本王保证不会有人打你名下产业的主意。”M..coM
裴越漠然道:“何事?”
刘费缓缓道:“只需要裴侯向陛下建言献策,阐明立嫡立长才是咱们大梁的国本——”
裴越面色勃然一变,手中的茶盏直接掷了出去,砸在刘费的脸上,滚烫的茶水浇得他满身都是,烫得他痛苦大叫。
“裴越!”
刘费愤怒的话音尚未落地,裴越便起身来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然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言储君之位!”
就像裴越没想齐王刘赟会派来如此愚蠢的说客,刘费也没料到这个年轻权贵真的敢对宗室子弟动手,一时间被他凌厉的气势所逼,终究不敢继续色厉内荏。
裴越松开他的衣领,沉声道:“滚!”
冯毅和盖巨对视一眼,上前礼貌地将刘费架了出去。
厅内安静下来之后,裴越便很快恢复平静,不再像之前那般愤怒。
刘费的所作所为除了彻底激怒自己,让双方的关系降到冰点之外,对二皇子的争储大业没有任何益处。
可是按照之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刘费从小就跟在齐王屁股后面,算是都中人尽皆知的齐王铁杆。
事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