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明白对方的想法。
刘贤道:“既然两国交换了婚书,清河公主便是本王的王妃。至于后来南朝挑起战事,两国因此兵戎相见,这与她一个弱女子有何关系?如果本王对其置之不理,那她就算回到南朝,亦难逃青灯古佛相伴一生的命运。”
他稍稍停顿,然后认真地说道:“当初父皇决意答应南朝的和亲之请,一方面是想要为我恢复亲王之爵,另一方面或许关系到边境局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会我还就此事询问过你的意见。”
裴越脑海中浮现那日在竹楼中,自己和刘贤的酒后交心之语。
望着大皇子脸上诚挚的神情,裴越没有在意他忽然改变的自称,锐利的眼神略显不敬,但他依旧这般望着刘贤,正色问道:“殿下,如果朝堂诸公不肯接受一位南周公主成为你的王妃呢?”
刘贤皱眉道:“为何?”
裴越缓缓坐直身体,坦率地说道:“如果只是鲁王妃,或许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清河公主成为太子妃呢?更进一步说,大梁的子民会不会接受一位南周公主成为后宫之主?能不能接受将来出现身兼南周血脉的皇子?”
堂内的气氛变得肃穆且冷峻,几近于令人窒息。
刘贤沉默不语。
裴越这三个问题大胆又犀利,其中包含着太多的深意。
良久过后,刘贤抬头直视着裴越的双眼,无比坚定地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天家铁律。”
>裴越脸上渐渐浮现笑意,又问道:“将来若是王妃诞下世子,殿下如何安置?”
刘贤沉吟道:“父皇春秋正盛,暂时不会有那种隐忧。就算真到了那一天,只要大梁收复南境故土,天下归为一统,自然就不会有你担心的问题出现。”
看着他坚决的态度,裴越暗自觉得心情复杂,因为他看见了刘贤的本心,同时又在这位大皇子身上看到一丝理想主义者的光芒。
往事可见端倪,比如那次四皇子指使宁丰致操弄暗杀之举,刘贤毫不犹豫替平阳公主抗下所有的罪名,以至于丢了亲王之爵。
若非他原先的王妃因为七宝阁的案子自尽,若非裴越及时阻止裴云欲将裴宁送进鲁王府的谋算,若非方云虎引起两国交锋,若非和亲需要成年皇子出面,开平帝便无法顺势恢复刘贤的王爵,自然也就无法让他参与到争储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