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通过联姻和亲来换取数年和平,在这个大前提下,方谢晓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忠臣。”
裴越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笑笑,淡然说道:“我不清楚老侯爷所谋之局的全貌,但是方云虎之死肯定只是一个引子,对吗?”
冼春秋微微仰头,沉思片刻之后颔首道:“如果按照你的论断,老夫确实有必要提早筹谋。只是仍有一事不明,老夫为何要这样做?身为一名叛将,老夫花了三十余年才能在南面站稳脚跟,如今却不知天高地厚意图窥伺大宝,说来未免有些可笑。”….裴越此时却没有笑,他神色凝重地望着对面这位从始至终没有露出半点破绽的老人,略带几分凌厉地说道:“三十六年前,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冼春秋原本靠在椅背上,听见这句话后,他缓缓坐直身躯,此前不苟言笑但是算得上从容淡然的面庞上多了一些杀气,那双古井无波的老眼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在裴越说出这句话之前,两人一直都在相互试探,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得极深。冼春秋还在感慨于裴越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城府,没有想到对方陡然图穷匕见,出人意料地一刀砍向那层埋葬在历史中的帷幕。
气氛略显压抑,冼春秋沉声道:“三十六年前,刘睿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老夫及楚国府,难道你不知道此事?”
刘睿便是大梁中宗皇帝,即先帝与如今开平帝的父亲。
裴越目光深邃地与其对视,缓缓道:“几年前,你和方谢晓派八百子弟潜入横断山中,然后我亲手杀了方锐。他死之前对我说过,如果不是你叛逃南周,或许大梁铁骑早已渡过天沧江。那时候我就在想,中宗皇帝为何要自毁好局?倘若他不对楚国府下手,岂不是能够平定天下?”
冼春秋冷声道:“平定天下哪有那么容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高看老夫。”
裴越摇头道:“与此无关,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即便当时裴家在军中只手遮天,诸如襄国府、齐国府、善国府、楚国府甚至包括广平侯府都唯裴元马首是瞻,中宗皇帝也有很多手段来逐步削减裴元的权柄,毕竟定国公当时已经年过古稀,而且还有太宗皇帝打下的基础。”
他看着冼春秋,语气深沉地说道:“可他偏偏选择最激烈同时也是损失最大的手段,直接对楚国府下手,逼你叛逃南周。我查过相关卷宗,对当年那件事里的一个疑点百思不得其解。中宗皇帝既然决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