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而是霸道炽烈的平江双蒸,恐怕早就将这位北梁侯爷灌趴下。
>主位上的礼部尚书上官鼎神色平静,唯独偶尔眼底有一抹忧色。
虽说他及时将裴越的言论影响消弭大半,可是等这些文人清醒过后,恐怕还是会反复斟酌,偏偏这些人地位特殊,又不能用官面上的手段降服压制。此刻他不禁有几分好奇,陛下和首辅大人是否预料到这个场面?
恐怕谁也想不到一个武夫口中能说出那样煽动人心的话语。
想到这儿,上官鼎愈发不喜欢裴越这个狡猾的梁人,便朝附近的属下使了个眼色。
裴越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他是来者不拒,双颊早已红澜,唯独眼神依旧清明。
“裴侯,小人礼部主客司郎中狄云,还请赏个薄面。”一位年轻官员来到裴越身前,笑眯眯地说道。
裴越看了一眼他满满的酒盏,微笑道:“请。”
狄云大喜过望,仰头便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待裴越也喝完之后,他满面恭敬地说道:“今日既是文会初宴,少不得佳作华章,方才亦有数十篇诗词问世。裴侯曾经写过两首文采斐然的词作,下官十分喜爱时常诵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得一篇?”
“对,中山侯请勿推辞。”
“时常听人说裴侯欺世盗名,今日文会之上合该正名!”
“中山侯千杯不醉,酒量令人惊叹,在下佩服之至,只是不知可有余力再作诗?”
……
望着周遭神色各异的南周文人,裴越对他们的心思了如指掌。
他们或许承认自己的话有一些道理,但终究不愿一个梁人在文会上独揽风光,只不过屡次刁难都被他轻易化解,最后还是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找回场子。
又或许,有些人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满嘴谎言之辈。
裴越遥望坐在主位上的上官鼎,冲他举了举酒盏,朗声道:“既然诸位如此盛情,本侯便信口胡诌一首,聊表心志。”
“请!”众人齐声道。
裴越逐一望向身前众人,将盏中酒仰头饮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上阙一出,偌大的明堂便安静下来,上官鼎眉头紧皱